在看到印添发来的消息后,木玄临心头之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毫不犹豫回拔印添通信仪,显示已关机。心中急怒,木玄临差点砸了手中的通信议,印添和夜秋两人太不小心了,深入夜家隐匿所在,这简直就是找死。将手中通信议狠狠拍在茶几上,木玄临怒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急冲冲来到楼下厅内,丹磬音正坐在沙发上与炙沙说话。见到木玄临下楼,炙沙站了起来,道:“玄临,夜秋极有可能是开启方孚匣五属性传人之一。”木玄临正生着闷气,听了炙沙所说,他按下心头怒火,问道:“是因为她金徽族人的身份?”炙沙道:“正是,我赶回虔修宫,面见父亲说了此事,父亲告诉我,各属性修炼门派中,皆有一种激活璿瑰的专属心法,而此心法为真神直接传下,各门各派当下的各种功法,皆与这种专属心法有关。”木玄临道:“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说明修炼过专属心法的人,便可修习五行元经。”炙沙道:“你木家也有此类心法,你们是否注意到,修习该心法,在年龄上大有讲究。”炙沙的话让木玄临猛然想到,在修炼阴阳诀时,确是听过这种说法。阴阳诀人人可学,但有的人学习此诀,需在十八岁之后才能有所成。当时身为家族长的爷爷,在传授自己阴阳诀时,自己问过此事,爷爷木元承说这便是修炼天赋,在自己第一次修炼阴阳诀便成功形成阴阳内息时,木元承还称赞自己天赋绝佳。
突如脑海中点亮一盏明灯,一直在为如何确定五行元经受传资格的木玄临心中暗道:“难道说,越早学成专属心法的人,越有可能有资格学习五行元经?”想到此节,他问炙沙:“你们也有这种情况?我族学习专属心法确有此奇怪现象,我族中有些人如在十八岁之前学习,不管学多久,必然要在十八岁之后才能学成。而有些人便不同,比如我族先祖木世然,曾在九岁时学习我族阴阳诀,第一次运转阴阳诀心法,便成功催出阴阳内息,成为我族中学成此心法中年龄最小之人。”炙沙笑道:“这就是了,木家木世然前辈当年飞升时,天降祥瑞,普天惊觉,我教中也有他当初飞升的传说,称前辈神力浩荡,飞升过后天空中一条神力长虹,横贯天际三天不散,实乃千百年来修炼飞升中的第一人。”丹磬音在一旁听后,也问炙沙:“所以,你们认为所有能在十八岁之前学成专属心法的修炼者,都可学成五行元经?”
这问题也是木玄临想知道的,与丹磬音一起看着炙沙,等他回答。炙沙点头道:“沐光之礼后,玄临你传下真神神示,让我教第一次知晓灵魄一说,教中长老认为,专属心法在年龄上的异象,便是神胎或说是灵魄是否成长到一定程度的表现。今天我将夜秋之事回禀后,父亲认为夜秋已是金徽族人,说明她小小年纪便学成了专属心法,而且在沐光之礼中直面真神时,夜秋与你我几人一样身负异象,所以他的灵魄资质必然能达五行元经要求。”木玄临奇道:“身负异象?”炙沙道:“对。当时吾父在真神场域中感应到,除你我三人外,只有夜秋在与神力场域互动中,自成一个独有场域。”丹磬音听了,便问:“腽睿娘娘与熹渐道尊都曾言及,灵魄以轮回成长,夜秋与我们三人同样身负异象,难道她也是灵魄轮回已达到轮回之数?或说灵魄已达条件,所以也可修习五行元经?”
三人议论五行元经,木玄临这时更加确定炙沙所说的专属心法与修习五行元经的关系,他道:“文磬说得对,灵魄进化以轮回为手段,拉穆教主感应的异象,当是灵魄进化到一定程度的表象,夜秋在道尊神域内有此异象,且已学成夜家金属性专属心法,正是说明他具备了学习五行元经的条件。”炙沙道:“对,夜秋现在人在哪里?此事要让她知道,或许之后便是与我们共同开启方孚匣之人。”提到夜秋去向,木玄临脸上现出恼怒之色:“夜秋与印添在你走后,两人一同出门。刚才我看到中午时分印添发来的一段留言,他们被夜家长老邀请去了夜家。”
“什么?”炙沙与丹磬音不约而同惊声叫了出来,炙沙更是急道:“怎么会这般无脑,这不是自找死路吗?”丹磬音亦埋怨道:“虽然夜秋曾说过,宗信盟内夜家长老曾对她父亲有过帮助,但这么轻率前去,太不应该了。”木玄临道:“正是,我觉得他俩此去凶多吉少。”炙沙稍一沉默,严肃道:“玄临,必须马上将他俩找到。我教有一手段,只有他们还在宗信盟内,便能找到他俩。”木玄临连忙问炙沙:“什么手段?”炙沙应道:“我教有真神熹渐留下的神符,借助此符,可感应出宗信盟内圣修位置,那邀请夜秋之人是夜家长老,那么此人必然已是圣修修为,结合夜秋与印添两人去向,找出他俩应该不难。”
宗信盟内圣修无处立足,是保证宗信盟内礼神教一统的重要原因,木玄临听了炙沙说出这话,暗道一声:“原来如此。”他对炙沙道:“那好,你赶紧回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两人。”炙沙连忙起身,道了声好之后,又在怀里掏出通信仪边走边拨打,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小楼。
看着炙沙出门,木玄临生气道:“这两人真是任性,怎么会如此草率。”丹磬音道:“想必是夜秋觉得不会有危险,所以才会前去吧。”木玄临道:“怎么会没有危险,她与印添都曾对夜家族人出手,我们在驿站放过夜家族人是道义,他们擅自前去却是显得愚昧不堪。”丹磬音知道木玄临说得没错,也不好再说什么,愁道:“希望炙沙能尽快找到,但愿两人没事。”木玄临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
炙沙回来得很快,他走的时候天已擦黑,而站在木玄临与丹磬音面前时,不过刚过午夜。冲进小楼见到木玄临,他不等木玄临开口,便嚷道:“玄临,快跟我走,知道他们在哪里了。”说完,一把拉住木玄临转身就往外走。木玄临见炙沙拽着自己,忙道:“等等,我去拿武器。”炙沙听了,笑道:“对啊,去了可是有打架的可能,家伙得带上。”说着,放开了拉着木玄临的手。木玄临一个飞身上了楼,丹磬音则道:“我去把印添和夜秋的东西拿上。”炙沙听了,摆了摆手,道:“还回来的,东西放这里没人敢动。”木玄临这时手中执着铉剑,已从楼上飞跃而下,丹磬音一想,道:“也好,那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