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哐当作响的多人导轨车(1 / 2)

织芒 瀛洪 1686 字 2020-09-07

冰冷的气息又回到夜秋身上,她如同在述说别人的事。她告诉几人,自己从奥法大陆西萨区赶来,是为一件佩饰。霍奇克顿不善经营,家传生意每况愈下。前些天,他来英伦,欲将一批其祖传下来的古董拍卖,夜秋父亲留下的一件古玉佩饰,亦被霍奇克顿在夜秋不注意时,拿来放在了其中。发现古玉佩失踪,夜秋发疯似地联络霍奇克顿,初时霍奇克顿极力否认,几经责问后才勉强承认,但其并不同意交还玉佩。抱着一丝希望,夜秋来到英伦,想当面和霍奇克顿谈,说服霍奇克顿。夜秋最后道:“其实他抚养了我多年,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将父亲的佩饰还给我,那么我也就放弃了,毕竟他有恩于我,最多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而在我开口向他提出拿回佩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把我打成这样子,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夜秋的遭遇让印添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他道:“我回下房间。”旋即冲入房间,顺手重重地关上房门。丹磬音诧异:“他这是要干吗?”木玄临双眉微皱不置可否,随后无奈道:“他去霍奇克顿那里了。”不多时,印添走出了房间,手中拿了块古朴的玉牌,冲夜秋道:“夜秋,是不是这块古玉?”

看到印添手中玉牌,木玄临心头大震,他脱口而道:“印添,拿给我看看。”印添疑惑,他从未见过木玄临对一件物品这般紧张,迟疑地将手中玉牌递给木玄临,他喃喃道:“玄临,这是。。。。。。”话未说完,木玄临接过玉牌,打断他道:“我知道。”

细细打量玉牌,木玄临由震惊变为疑惑。玉牌形状与父亲给自己所看古玉影像毫无二致,因年代久远,手中玉牌散发出古朴的气息。细观之下,其正面八爻符的位置并不一致,而背面符号亦不相同。心下疑惑,木玄临默不作声,翻来覆去地把玩手中的玉牌。

见木玄临不语,印添沉不住气了,他口气略显无奈:“玄临,这是人家的东西。”木玄临抬头,对印添嗯了声,转头问夜秋:“这是不是就是你父母那块玉佩?”夜秋刚才看到木玄临对玉佩露出浓厚兴趣,她本能地有些紧张,此时见木玄临发问,她激动道:“正是这块玉佩。”将手中玉佩交给夜秋,木玄临道:“没想到你父母竟然持有此物,此玉牌应是古老修炼家族传承之物,你父母亦是修炼之人,看来你的身世并不简单。”夜秋惊讶,问道:“修炼世家传承之物?”木玄临并不提及自己家族璿瑰,只是将其对一个修炼家族的作用大致说了。木玄临还对夜秋道:“如果你父母真是修炼世家传人,他们或许曾传授于你某种心法,待你身体恢复,可以将所学心法试着催动此玉佩。”听完木玄临所述,夜秋点头,动情道:“父母所传授修炼之法我每天都会修习一遍,虽然没有进步,但每次修习时,便觉他们就在我身边。待我恢复后,我一定会试试。”夜秋在不自觉中,对木玄临三人产生了一丝亲近感,在孤独中长大的她,面对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夜秋感倍感温暖。

时近中午,木玄临心中挂念着家族璿瑰一事,又因昨晚被袭,他并不放心将夜秋一人留在酒店,便问夜秋:“我们中午有事,你有没有其他去处?”夜秋神色略有黯然,道:“我回自己的酒店收拾一下,然后就离开英伦,去父母当年意外离世之处看看。”印添担心夜秋,他道:“那个霍奇克顿现在应该已经醒了,你现在回酒店,他会不会守在那里找你麻烦?”提起霍奇克顿,夜秋冷冷道:“他并不知道我住哪里。”木玄临道:“印添,你送夜秋过去,再把她送去机场。三叔那里我和文磬过去就好。”夜秋道:“我习惯了独自来往,不用送我。”

夜秋不愿意自己送她,印添着急,柔弱的夜秋让他胸怀豪迈之情,出自心灵深处的想法,使要保护这个无助的女孩,他道:“我送你吧,不然我们也不放心。”丹磬音也劝夜秋:“印添击晕了霍奇克顿,万一他报复,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夜秋不说话,显然她还是不愿意印添送自己。印添焦躁地冲夜秋摆了摆手,不容置疑道:“就这么定了,我送你。”欲言又止的夜秋见印添这般坚决,不忍再坚持,点头应允。

四人在酒店门口分手,印添和丹磬音往夜秋所住的酒店而去。

夜秋所住酒店位于市区边缘,印添提议坐租赁悬地磁电车前往,夜秋没有同意,两人坐上了一辆多人导轨车。车上乘客无几,在靠窗位子坐下后,夜秋看着窗外退后的街道沉默不语。在夜秋身旁坐下,印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追随着夜秋一同望向窗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夜秋微侧的脸颊上。夜秋并不惊艳,但很清秀,脸上协调的五官入眼舒适,很是耐看,印添看得有些着迷。注意到印添盯着自己,夜秋回头,她很感激眼前这个男孩,若非是他,今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她安静地看着盯着自己的印添,心中忽起悲凉,自己与这三个优秀的年轻人有着太大的差距,眼泪涌出眼眶,顺着双颊无声息地滑落。印添被夜秋突如其来的眼泪弄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夜秋为什么突然流泪,从她脸上滴下的泪水,如砸在自己心头,是那么的痛。

夜秋又把头转向窗外,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悲伤,每次想起永远离开自己的父母,她都是一人躲在无人处放声痛哭,夜秋问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导轨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不急不缓地行进,印添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夜秋,他僵持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