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五年了。莲荷面朝老人跪在地上,心中有些害怕的回着话。
嗯,已经有这么多年了,这次如果把我交代好的事做好,那么剩下的三年你也就不必继续干了。老头捏指算了算如是说道。
身后却再无声音,老头有些惊讶回过身,只见那女孩咬紧着嘴唇葱白手指不停的搓着衣角。
看着这一幕老人心中有些了然,却只是淡声的说道:这么多年了,你那个弟弟我是想念得很了,不如抽个时间把他也接过来。
听见这话,莲荷脑中好像入了针锥一般抱起头颅哭泣起来,她知道这严家主雷厉风行的手段,老家的弟弟父母也一直依靠着严家的施舍才能活着,惹怒了面前的这个老人只怕她们一家都会被埋入黄土之中。
老头也不怜香惜玉继续说道:记住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不必我多说。
斜眼看了看跪坐在地上莲荷,严老头伸手从紫色长袍的兜中掏出根银针,也不递给莲荷,只叮的一声丢到地上,入颈下三分,死而无痛。清冷的话语悠悠的传到莲荷的耳朵里。
莲荷如梦初醒,猛的抬起头,脸上早已全是泪珠。望着严家老爷慢慢的走出屋内。
莲荷挣扎起来一会想起林钰,一会又想到了远在家乡的黑皮弟弟,过了些时候终于不再彷徨,心中下定了决心,拿起银针塞入袖口中。
林钰有些苦闷坐在花园的地上拔着野草,这野草拔了又长,长了又得拔,无穷无尽,也不知道全拔完要到什么时候。
这几天严府的上下戒备森严起来,出进都要去管事府登录,外人进来后都会严查一番,这其中变化他就算是个瞎子也看的出来,心中疑问颇多。
但周围的的人看到他不是立马躲开,就是一问三不知的,有又些好像知道什么的望向他的眼中多了些可怜。
对这一切令林钰越来越感到不安,而就连莲荷姐这俩天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
心中有些繁琐将野草拔个大概后,将抛在一边的镰刀一收。
他还是用不惯这工具,这几天都是用手一根根拔的虽然不快但这花园也不是太大,一天下来也清除了个大概。
慢悠悠的看着景色走进管事府内。
这几天没见到那个瘦高个呢,空无一人的房子,一旁的案台边只空放着一个算盘,和几卷翻开的账书。
将镰刀随手放到工具架上,见此时四处无人心头一动走到了多次想过来看看的书架前。
林钰从小伶俐,又出自读书人家,识的一些字看到这些平常不多见的书卷有些隐隐兴奋起来。
书架上堆满了受潮的书籍,林钰大致翻看了下,大部分书都是记载人名,劳务,和一些财务上的枯燥之事,有些不明所以的一翻而过,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画人的小书引起了林钰的注意。
小书的封面上刻画着一个道风傲然的老头,只见他左手持着一个拂尘,拂尘上的尾须搭在胳膊上,右手捏着奇怪的手势,双眼紧闭,嘴巴似乎在念叨着什么,脚下踩着一朵白玉云,却是飞在天上驾云而行。
林钰看的心头一热,正准备翻开细看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心中一惊将书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