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的正东边坐落着一座富丽堂皇红墙绿瓦的建筑,在其乳白色的大理石阶梯上,蹲坐着两只威严怒目地石狮,品红色朱漆大门的顶端挂着一个黑底红边的匾额,其上龙飞凤舞的刻着严府二字。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门前几个青衣短袖小厮打着哈欠,心不在焉的守着严家大门。
这天气可真是热啊,听说那大公子又气跑了个教书先生。一个十七八岁上下的粗眉家仆靠在门前的柱子上慢悠悠的说道。
哈,可不是呢,那书呆子气急败坏的那个样子真是,啧啧啧。另外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小厮一边砸吧着嘴巴,一边装模作样的背过手学起教书先生来。
旁边几个看见这一幕无一不捧腹大笑,倒也驱散了几分倦意。
几位大人请问严家主在不在府上。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打断了几个小厮气氛融融的谈话。
粗眉青年皱了皱他那早已浓成一团的眉头,不耐烦的望向站在他面前的两个面作恭敬的白衣大汉。此地是严府,要饭寻亲的人赶紧滚开,我们严家可没有什么在外的亲戚!
那小厮看这两人风尘仆仆又衣着简陋的样子,估摸着着二人不是来要钱就是寻亲的,便没了好语气声色俱厉的说道。
你这狗奴才可知我们兄弟是严家请来的贵客也是你能耽搁的?快去叫你们家能管事的出来。侯姓汉子见那小子说话尖酸刻薄,立马翻起脸,言语不善的说道。
就你们这一穷二百的人,还贵客,哼我看你们是猪鼻子插大蒜装象,弟兄们也不跟他们废话,抄家伙打发他们走。那小厮的亲姐是这严家老爷的一房小妾,在这府上除了家主和管家,其他人的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满口奉承之言的,养尊处优惯了,突然被骂,还是个穿着如乞丐的人,顿时勃然大怒,招呼起周围几人拿起几根棍棒。
一见被小视,侯汉子怒不可遏,满脸通红的撸起袖子,正欲上前动手痛打那粗眉小厮。
却听见吱拉一声,朱红色大门徐徐拉开,一个身着儒袍,身形有些佝偻,须发俱白的老人阴森森的面带寒意的盯着正欲动手的几人。
虽是六月酷热之季,但当站在两个汉子身后的林钰对上老儒的眼神时,只觉的心头一颤,浑身上下冰冷刺骨,大感不妙急忙低头避开。
旁边几人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有那赵姓汉子仍目光炯炯处事不惊的盯着老儒。
那老儒略有些吃惊,要知道这老儒在江湖上曾是赫赫有名人的杀人狂魔,作恶多端,行事残忍,所杀之人不计其数,身上的煞气浓厚异常,平常人哪怕是站在他身前也是低眉顺耳不敢言声的,更别讲敢与他对视了。
老儒多注意了赵汉子几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束手的几个仆役,便张开嘴用着他那嘶哑的如同乌鸦般的音色,客气地说道:几位贵客登门拜访小府有何贵干。
您可是严家管家唐老?我与你们家主前几次见面时都见到你站在他旁边的。赵姓汉子上前一步拱手恭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