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瑜犸做了个食指相合的动作。
“去你的!你兄就要这样才娶到良人?”郅嶟宝不屑地说道。
郅瑜犸急了:“可是,能有伊姑娘好看,家世好吗?穿的是绸缎,坐的是马车,还有一个县令阿翁,兄是鹤颐楼掌柜。”
零零种种,瑜犸列举出许多伊松灵的优点。
郅嶟宝敲了下他的大脑门儿:“你都说她是县令之女,伊县令疯啦?会同意自己女儿嫁到咱家,你想想咱家住的什么房子?”
两间青砖瓦房,还有四间茅草房……
每个房间还都住满了,郅瑜犸很难想象伊松灵住过去是什么样。
自己不禁脸红,伊松灵这样的小姐应该住在大房子、漂亮房子才对,吃精致的饭菜。
“兄若跟伊小姐成婚,伊县令一定会给兄一处宅邸的,还有丫鬟伺候。”
郅嶟宝很佩服郅瑜犸的想象力,但是,有些想法是必须终止的。
郅嶟宝轻声道:“瑜犸,想要什么靠自己的双手,不要想着别人给,给人做赘婿是要受气的。”
郅瑜犸瞳孔地震,才反应过来,兄跟伊松灵之间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兄不可能娶她,伊县令、伊钰栩也不可能让她嫁给兄。
而他们家如果这个时候接受了伊县令家的恩惠,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郅瑜犸好似一瞬间长大,明白兄的良苦用心。
也不再问郅嶟宝那玉坠上有没有‘伊’字,因为,有和没有并不重要。
来到镇上,何大力在一家平价被子店停下,伊松灵立马跳下车拦住。
“今天你非要给我看看!”伊松灵不依不饶。
她跟阿翁说起自己喜欢他,没想到,却勾起阿翁一段久远的记忆,原来,十年前郅伯伯过阿翁,阿翁为感激郅伯伯,为她定下娃娃亲,银镯便是信物。
天知道,她在听说这个消息后,自己是有多高兴。
可是,当她兴冲冲地找到他,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一切又显得她多么可笑。
“伊小姐,强扭的瓜不甜。”
“什么扭不扭,这是你阿翁十年前给你定下的亲!”
郅嶟宝撇了撇嘴,两手摊开,耸肩道:“我爹已经死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伊家故意诓我?”
“……”伊松灵眼珠子快瞪出来,小脸气得像河豚。
“你有什么好骗的?”
郅嶟宝将她从自己跟前拉开:“伊小姐,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着,郅嶟宝朝被子铺走去,留伊松灵在原地跺脚。
“兄,你看看他……欺人太甚,还说咱们伊家诓他!”
“那要不要兄帮你教训教训他?”
伊松灵脸上划过一丝狡黠:“嗯!把他做的臭豆腐全部退回去,还有豆腐、卜页……”
伊钰栩闻言身躯一颤,臭豆腐?
每天鹤颐楼臭豆腐供不应求,别说一块一钱,就是两钱一块都卖得出去,这个现在已经成为鹤颐楼的招牌菜,退不得!
还有那个卜页,也是鹤颐楼招牌,梨树镇其他地方哪家店能吃得着?
别说梨树镇,就是杨县也有过来吃得。
他定下了郅嶟宝的卜页、豆腐,春风楼的董掌柜没少记恨他,经常听老张说,董惠利在市场挤兑鹤颐楼。
这个郅嶟宝是个人才,只是,惹了小妹不高兴,伊钰栩也是恨得牙痒痒,却又舍不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