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把这杯喝了。”

王董将灌满酒水的高脚杯递到她面前，冲她挑眉：“这一杯喝下去，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否是真心想合作。”

真的是满满一杯，血红液体浸入，杯壁有红珠滑落。

林汐诺没有拒绝，接手后仰头一饮而尽。沁红液体划入喉咙后，身体很快就有种灼烧感，刺得浑身发痛。

“喝完了。”林汐诺抹过唇角，杯子倒放以表证明。

“好——”王董拍手称赞，“林总果然是女中豪杰，好酒量啊。”笑着拍下她的肩膀，顺势将人往前一推。“我刚刚还在担心林总的酒量呢。这么大一杯都没事，那接下来的生意肯定也好做。”

林汐诺恍惚，就听见王董伸手向她介绍。

“这位是王明，王经理。我这边刚好有一个项目正在和王经理谈，现在都还没有定下来。只要今天林总你能帮我把王经理拿下，我们的合作就自然是好谈。”今日会面的真正目的显露。

林汐诺越发觉得耳边的笑声刺耳。

王董解释道：“这笔生意绝对好谈。王经理平常最喜欢的就是小酌一杯。他谈生意向来喜欢以酒量说话，你只要把王经理给喝下去，方案就到手了，我们的合作就定下来了。”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双赢”。可反过来，就是把林汐诺往火坑里推。

被介绍的男子笑着上前，大腹便便。

“啊呀，王董。这样不是欺负小姑娘吗？”

“那可没有。”王董双手一摊，笑意盎然：“当然，林总。这还是要看你个人的意思，我就是提议一下。”

“不勉强！”

林汐诺咬牙道。

主动将空落的酒杯灌满，大步走到中年男子面前。

“王经理是吧？这杯酒我先敬你。”猛地灌入酒精，身体最先作出反应。

林汐诺咳嗽不止，脸颊涨红。酒杯又一次空落下来。

王经理眼睛放光，对她称赞。

“好啊，林总果然是爽快。我这也杯敬你。”

两人推杯换盏，桌面的酒瓶肉眼可见的空落下来。在旁的人不断烘托气氛，大声哄叫。酒精不断摄入，身体的反应也渐渐变得强烈。

林汐诺强撑着身体，哪怕视线已经开始昏明，人还笔直地站着。这样发疯般的饮酒还是上次跟李玥发泄情绪的那次。

王经理爱好酒，但同样也不服输。

在旁的人见这副情境，忍不住上前劝解：“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喝多了也伤身。”

“别——”王经理推开，粗声道：“难得我遇到一对手，今天一定要比出个胜负来。”

王董插空问林汐诺：“林总，你还好吗？要不咱们今天就这样，也别多勉强。”

“不用。”林汐诺拒绝，好在眼底清亮：“今天一定要帮王董您拿下方案。我们继续喝。”仰头，将杯中液体饮尽。

这时，嘈杂声中听到杯子碎落在地上的清脆声。

只见一抹黑影挡在林汐诺面前，将她手中的酒杯夺去。

“别喝了。”

林汐诺手中一空，眼眸瞪圆。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咬的每一个字都是模糊不清。酒精灌入下的她，已经完全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