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的不是他有意背叛，而是那债务压着他难以脱身。

协议达成后，方国辉也一直寻着可能的机会去偷偷没入霍承宇的办公室。

白天人多眼杂，他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等到晚上的时候，霍承宇却依旧坚持在办公室里办公，身边还有像门神般的闻朗。

方国辉哀叹出一口长期，烦躁地抱住头。

“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答应啊！”这个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几番踌躇后，方国辉拨通了richard的电话。

他在电话余音里，态度极为卑微：“小孙总，之前我们洽谈的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的那二十万就算是我向你借的，等我有钱了就立刻返还给你，实在不行的话，我给你写一章欠条。”

面对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方国辉决定放弃。

他落声后，电话里陷入到短暂平静之中。

“小孙总？richard？”

慢慢，一阵刺耳的笑声没入他的耳中。

“方国辉，你是在给我开玩笑的吧？”这回，richard直接称呼其名。“还是，你觉得我可以被人当猴耍？”

见不着面，可凭着语气已经能感受到那股深深地寒意。

方国辉连忙解释道：“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是这个事情真的太难了，我现在连进他办公室都是问题啊。”

richard冷声不改，“这不是我们之前商谈的范围，在答应我之后你就应该立刻想好计划，帮我尽快地拿到文件。”顿了几秒后，他继续说道：“方国辉，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事情和帮助了。你可别一再的挑战我的耐性，得寸进尺！”

“没有没有。”方国辉惶恐道：“我是真的尽力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他现在连手上richard给的二十万都不想要了。

richard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见他百般拒绝后直接威胁道：“方国辉，你既然不想要钱了，那儿子呢？”

“你要做什么？”方国辉闻言立刻从椅子上座起来，“你休想动我儿子一根汗毛！你要是做了，我我……我就跟你拼了。”

richard笑出声。

“那就对了，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办事情。否则以后就听不到你儿子再喊你爸爸了。”威声恐吓完后，richard直接了断的挂断电话。

余音下，方国辉一时腿软，瘫倒在地上。

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他只能握拳狠狠地拍打在地上。

他离着自己本来的跪倒越来越远。

方国辉完全沉浸在情绪之中，连房间门什么时候推开有人走近来都不知。

等闻朗摸黑走进，找着半倒在办公桌底下的方国辉时，惊声喊道：“方总，你这是怎么了？”连忙将人从地上扶回椅子上。见他脸色苍白，递水问道：“您怎么样？需不需要我送您去医院看一下？”

“啊……我没事，我刚才就是弯腰捡一个文件，不小心闪到腰了。”方国辉完美的拿着借口回应了闻朗的疑惑。

他反问道：“你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闻朗点头，“总裁让我请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