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喊出声，角落里的暗影‘嗖’地一下冲上前，大力捂住她的嘴巴。

“别喊，是我。”

欧玥儿一双杏眸瞪圆，惊慌未定。

“老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灯都不打开？”问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几分明显的颤音。

“没事，刚一直在想些事情，可能是想的太过出神。”方国辉径直走到门边，将灯的开关打开。

灯亮的那刻，欧玥儿又一次被惊到。

不过这次她努力将声音压制下去，面上强挤出一些微笑。

“老方，你是不是太累了？”她问。眼神却移落在下方，不敢直视。

她知道方国辉已经是上了岁数的老男人，但平常见到时还保持着几分精气在，丝毫不见衰老。刚刚灯光点亮的那刻，眼前明明见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脸上的纹路都深深陷下，一双大眼几乎凸显出来。

说不出来的吓人跟恶心……

“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哼，是我没什么事情吧。”

对着欧玥儿，方国辉从不掩盖本性。

他余光瞥见欧玥儿怀里抱着的文件夹，一手夺过来：“这些都是要签字的文件吗？”

“是……是，都不太着急。你可以晚一点再签。”

“不用了，我现在就签。”

手持着笔，像宣泄一般在纸张上用力勾画着自己的名字。

欧玥儿不敢出声，全程静静的在旁守着。

等文件都签好整理好，方国辉朝着她的背影喊我。

“玥儿，你愿意跟我走？”

“什么？”

“我们现在放下手中的一切，直接拿着钱去国外生活，这样你愿不愿意？”

欧玥儿身子僵住，她一时之间分辨不清方国辉问这个目的所在。心跳的几乎要从胸口飞出来，“我……当然愿意啊，我既然跟着你就自然是你做什么我支持你。不过这样做，你之前的那些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嘛？老方，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嘛！”

尽管脸上的微笑已经挂不住了，欧玥儿让语气保持平和。

这也是她跟在方国辉这么久以来，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

半响后，瘫软在软椅上的人变了几分模样，发出尖锐的笑声。

方国辉对她摆摆手，“好啦，我明白了。”

简单的一句话，更让人摸不清心思。

“老方，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生看看。。”

“没事，我好的很。我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倒下呢。”随后，笑时浑身都在颤抖，在为今后的打算兴奋不已。“玥儿，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过上我们一直想要的生活。”

他之后又絮絮说了许多的话，把未来的谋划说的天花乱坠。他沉浸在自我的喜悦之中，毫无在意到旁边欧玥儿见他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