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这些天,我怎么没有见到板垣征四郎君、石原莞尔君?”
“报告司令官阁下,他们两个在两天前就赶到了沈阳,正是他们制造了柳条湖事件和北大营事件,”三宅光治老老实实地报告说,“今天,美联社发表了驻支那首席记者艾丽丝小姐的通讯报道,把事件的整个经过都记载了下来,还配有十几幅的现场照片……喏,这是报纸……”
本庄繁接过来一看,一把将报纸撕了个粉碎:“八格雅鲁,这两个蠢猪,上了蒋强国的当了!”
三宅参谋长沉思说:“是啊,太奇怪了!他们俩在我军中,一向以足智多谋而著称,可是,在蒋强国面前怎么会如此处处被动?我想,其中一定颇有缘故……”
“吆西,说的是,这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本庄繁点点头问道,“现在,他们两个在哪?”
“报告阁下,他们俩已经被第29联队长近藤一男大佐软禁了!”
“嗯……传我命令,让近藤把板垣和石原放出来,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本庄繁说,“让他们深入前线,指挥战斗,然后好好总结,研究一下独立一师的作战特点,以供我部作战使用……”
“哈依!”
“板垣和石原中了蒋强国的奸计,并不能因此而否定他们的能力!”本庄繁中将说,“我相信,如果他们在列车上的话,他们应该已经制定出详细的作战方案了!”
“哈依!”三宅参谋长立正躬身,“在下惭愧!”
过了一会儿,本庄繁司令官说:“三宅君,再次给长春、公主岭、鞍山、海城、大石桥各部援军发报:一定要严防支那人在铁路线上的埋伏,严防支那人炸毁铁路线、铁路桥,交代各部一定要认真检查,小心行军,如若无法确认是否安全,不妨放弃铁路,乘汽车甚至步行前进!”
“哈依!”
沈阳,公安局,独立一师作战室。
国强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伏在桌子上睡着了。铺在他身下的是一张东四省的地图,地图上标着只有他自己认识的符号……
黄小琳轻轻地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件军大衣,悄悄地走过去披在了国强的身上。国强的身体一动,猛地站起来,喝问道:“谁?!”双手赫然握着两只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黄小琳的胸膛。
“哦——你吓死我了!”黄小琳吃了一惊。
国强收起了枪,笑着说:“对不起,小琳,我不知道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黄小琳抚着胸,嗔怪地说,“外面猛虎小队的弟兄们个个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不是我谁还能不声不响地混进来?”
“这可不好说!像铃木樱子、中村义成说不定就能做到!”曹飞从外面走了进来,认真地说,“所以,我们绝不能粗心大意,忽略了师长的安全。小琳,以后在师长休息的时候,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省得发生了误会……”
“好吧,好吧!”黄小琳撅起了嘴,“曹大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偏向国强,不理我了!”
“我哪有啊!”曹飞笑着说,“我的大小姐,刚才,我那么说你,还不是担心你,为你的安全着想?”
“说的也是!”黄小琳捡起大衣,又给国强披在了肩头,国强向她笑了笑,此时无声胜有声。黄小琳的眼睛里充满了幸福。
黄小琳高兴地报告:“师长,首战告捷!十里河和新台子镇传来了消息,辽阳、铁岭的敌人援军已经基本上全军覆没,现在正在打扫战场!”
“好!命令各团连夜整修工事,要准备打一场硬仗了!”
“是!”
“尤其是十里河镇的张法仁、颜君同的四团、五团,一定要深挖工事,多伐树木,加固所有的工事!用不多长时间,海城的关东军野炮第二联队就会到达了!到时候,就是真正考验他们的时候了!”
“是!”
国强忽然拍了拍肚子:“咦,好饿哦,几点了?”
“马上就要凌晨五点了!”黄小琳说,“你还知道饿啊,从昨天中午,你就没有吃一口饭!”
“好呀,小琳,不给我饭吃,你想饿死我啊?”国强笑着说。
“哧——谁敢饿你啊?我的大师长,”黄小琳嗔怪地说,“伙房里的师傅,不知给你做了多少次、热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吃,饿死了也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一侧的曹飞打趣说,“我和侯兄弟负责师长的安全,你呢,一个女孩子,就应该负责师长的生活。师长吃不上饭,就是你的责任了!”
“哼——”黄小琳撅着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吗,打了大胜仗了,大家的心情都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