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齐南的天气真的说不上比京都有多柔和,因为湿度的缘故,虽然温度高了几分,但是我下了飞机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
“本以为到了齐南可以穿薄一点了,现在看来秋裤都得再套上。”惟有搓手的样子和平时溜马路的老头没有什么二样的区别,我们听了他的话后都笑了出来,虽然夸张了点,但却是是这么回事。
虽然飞机上准备了一些食物,不过我们几个谁都没有碰。我们四个人里面有三个都是吃素的,少数服从多数,出了机场后我们直接回了龙神庙过的斋饭。
老宫曾经和我们说过,斋饭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自己第一次吃斋饭的时候都感动的哭了。
这句话或许有点煽情,但是知道真相的我确实同意他的这句话。当年老宫去重阳宫拜师,下火车没多久就被扒手给摸了,那时候他刚毕业,青涩见略带着点愚笨。
京都的那处火车站是修在了大郊区,路上跑过的出租车基本上都是网约过的,即便是老宫招了手也没有拦下过一辆。老宫和我说人情之薄凉竟然如斯。我说得了,救你那胡子,还是大晚上的,不把你当悍匪都是轻的。
那一晚,老宫闷着头顺着马路走了一晚上,终于成功的走出了京都市,直到天亮了才拦下了一个刚好要到重阳宫进香的香客的车,那香客听说老宫是去重阳宫拜师的,二话没说就拉了他。
“到了重阳宫,我遇到的第一个道士就是我师父,他听说我没吃饭,就给我开小灶做了一顿素斋,那时候我就决定了,要拜他为师。”老宫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会带上追忆的神色。
张荣益道长是个好人。我和老宫说,求仙问道,师缘是几代修来的福气,而你这个,在这福气的基础上又加了许多运气。
惟靖带我们回龙神庙的时候,特意先去了安放陈老的法相的那间屋子上了柱香。
到此为止,一切事情的开头都是始于陈老和明雪子去了“北坡村1号墓”,现在转了一圈,北坡村那两座墓的疑团已经解开了大半,也算是给陈老当初的托付有了一个交待。
想了想自己还剩下的不到四十年的寿命,我不由得在上香的时候和陈老嘀咕了两句,谁曾祥手里的香直接断了开来,把我烫的一个激灵。
在玄门里面,被香烫到手也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一般是因为进香的时候态度不够端正或是脑子里想了其他的事情。只是这香直接断裂掉了下来,还是头一次。
“木熙你还是不是和师父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惟靖见我手里的香只剩下了一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就连称呼也无意间变了。
我自然是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只是一边拍着自己的手,一边和惟靖说着没有。心里面暗想,陈老成仙之后,貌似脾气变大了
上完了香斋堂也已经安排好了早饭,这两天在墓里除了方便面就是压缩罐头、压缩饼干,出了墓之后虽然吃了顿正经饭,但是又喝了不少酒,感觉胃里面非常的不舒服。
猛然一吃龙神庙的斋饭,我竟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故而不由得看了老宫一眼,看来当初老宫说得话倒也不是进行了夸大,久行在沙漠里的人,吃一口仙人掌的肉都能引起极大的幸福感。
今天是周末,因为大学已经基本上开了学了,这个时候的商业街已经恢复到了以往的热闹,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一些穿着传统服饰的人在街边拍照。
老宫他们直接留在了庙里,我给万雯雯打了一个视频电话,可能她正在忙着什么,所以并没有接。随意的走在商业街的人群里,我享受着这种满是活人气息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