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轩满脸欢喜,从大院里面跑出来,还没到跟前就远远喊道:“二哥!好叫二哥高兴,这一仗缴获十分丰厚,刚刚弟兄们只初略数了数,黄家存有包谷稻谷高粱数百担,洋芋百余箩筐,铜钱十余挑,猪羊鸡鸭无数。二哥,这些缴获该如何处置?”
“哦?看来这一战虽然费了些周折,老子们还是值得。”武魁点点头,心情好了许多,渐渐又兴奋起来:“速将钱粮清点入账,坪中缴获的火枪刀剑一并集中,不得私自分发,先就地封存,专人看管,待营盘岭大
寨建成后,悉数搬运上山。从明日开始,在官店口街市搭棚施粥,救济流民百姓,使我圣教声名远播。”
突然,山边传来几声喝斥,就见一伙教勇从刺蓬里拖出个人来,接着有一教勇飞跑过来:“禀告先锋,在山边刺蓬里捉住个活的,看装束好像是个官差。”
武魁一愣,本以为都是黄家人在与自己为敌,没想到居然还有官府的人,看来不光是黄七哥一家,需得好好审问一番。说话间三四个教勇,拖着个满身血迹的人到了稻场坎下。
“老实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躲在刺蓬里?”武魁站在稻场坎上,厉声喝问。
“禀告大人,小的是县衙派到官店口课税司协理处的衙役,昨儿被赵大人喊来给黄七哥帮忙的。刚刚胯子受了伤跑不动,只好钻进刺蓬躲避。”那人浑身发抖,边说边哭着求告:“小的是当差的,身不由己,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饶命啊!”
“什么赵大人,在哪里?”武魁问道。
“那赵大人,名叫赵传宗,是建始县衙赵知县的侄儿,受知县大人委派,来官店口征收钱粮赋税的,刚才已死于乱军之中。”那衙役战战兢兢的回答。
“今儿在石斗坪与我大军为敌的,除了你们,还有哪些人?快说!”武魁再喝问道。
“我说,我说!”那衙役赶紧说道:“除了赵大人这一路,还有本地几家黄姓大户,柳树坪黄家来了六个人,李家槽黄家来了五个人,黄家坪黄家来了四个人,还有张家包黄家来了四个人。”
“还有哪家?说!”
“好像是没有了,小的不敢有半分假话,求大人饶命!”
“妈的个逼,实在是可恶!”武魁咬牙切齿,转身对跟前几名头目吩咐:“这一方姓黄的都不是好东西!马上分头去张家包、黄家坪、李家漕、柳树坪,找黄姓族人算账!看今后还有哪个敢与我圣教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