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鹤楼竟然就是他！”

“谁？”顾峰不懂，之前给自己上药的是戴着面具的风堂主，他也并没有站在床前看后院的癖好，故而不知道卫青凌再说些什么。

卫青凌此刻如遭雷劈，站都站不稳了，踉跄后退，堪堪扶住桌面才没摔到。

从刚才顾初鸢推顾初棠开始，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没想到，棠儿从来就没有中过尉迟东贺的什么迷失神智的蛊。

“那日夜宴，她看向他时眼底的爱意是真的……竟是真的……”

卫青凌鼻尖发酸，攥着拳头捶着桌面，茶盏碰撞发出铮铮之声，让坐在书桌前的顾峰吓了一跳。

“青凌，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是真的？”

卫青凌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是彻底输了，司马漓也输了，顾峰更是输了！

他父亲卫国公曾经就对他说过，西厂提督或许并非是看上去那般阴狠，他们卫家不参与夺嫡之争，也不在朝中站队，卫家自打卫国公前些年腿受了伤，被风堂主治好后便一向低调的很。

父亲是对的，尉迟东贺或许真的并非是他人所传的那般奸妄，若他真的十恶不赦，棠儿是不会爱上他的。

“可为什么呢，她那么喜欢他，为何同意与你订婚？”卫青凌看向顾峰，似乎自言自语。

顾峰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西厂提督，大抵是厂公来看望顾初棠，这一幕被卫青凌瞧见，受了打击。

顾峰叹了口气，见着卫青凌心酸，自己便也有些为他而痛心了。

“我虽然刚来帝京不久，但曾见过厂公一面，他为人谦和善良，不似传闻中的暴虐，他和棠儿妹妹相配，再合适不过了，只可惜他是个太监，二人情路怕是也不会一帆风顺。”顾峰说到这里，心底竟也感怀伤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