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还忌惮着宫里死了个贵女，不好收场，这可就是只刮花自己的脸了。

她是最受宠的公主，便是皇帝追问，她一口咬定是无意所伤，至多也就是关她几日紧闭给顾家一个交代。

司马婵听到顾初棠困兽犹斗，不禁觉得十分可笑，草芥一般的庶女，说话竟然也硬起了几分。

“那你说说看，提督最不喜欢什么！”司马婵示意那宫女暂停一下，这宫墙深深，就算大殿那里，提督发现顾初棠迟迟未归，一时半刻也不会找来锦西宫！

且先看看她还打算说什么，能套出一些提督的趣味，她便绝不会错过。

“督主他最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了！”顾初棠笑得从容，“我来跟公主说一件事儿，督主之前养过一只狸花猫，这种猫并非罕见，故而一个西厂的小黄门便以为是野猫子，见它钻进殿中挠抓着督主的檀木椅，便踢了两脚撵出去了，此事被督主瞧见，直接命人砍下了那小黄门的腿。”

此事顾初棠自然是听人所说，初听的时候自然是深感这阎王爷着实可怖，可自己后来问过督主可有此事，督主那样子倒觉得这故事有几分可笑，西厂的太监们也是有荣誉感的，越是没事儿渲染一下督主的无情，便越是觉得颜面有光。

然而事实不过是督主让那小黄们给狸花猫主子铲了三个月的屎。

不过这谣言对司马婵却是有些威慑力的，她眼神凝聚着一丝犹豫和不甘。

“我若不是在西厂行事，公主杀我想必督主也不会说什么，可如今我确是督主的福官，四舍五入自然也算得上是督主的人，一只猫儿督主尚且不让别人乱碰，若公主伤了我，督主便是对你有情，那时候怕是也会化为怒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