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唉,你是失而复得的好朋友,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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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睡了吗?
苏灵:怎么了?
龙吟:没啥。刚发表了一首诗。
苏灵:嗯哼,我知道了。你总是喜欢先斩后奏。
龙吟:哈哈,你看了已经?
苏灵:唉,你总是这样!不可救药!
龙吟:这个和你没关系吧?又不是用的你的材料。
苏灵:你昨天说不发表,今天又发表,我都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龙吟:可是我不发表憋着难受。我的心情需要发泄。都怨你没好好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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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呵呵,发吧,我无所谓的。这几天的聊天,你都截屏了吗?
龙吟:嗯嗯,咋了?
苏灵:你把小庆的真实名字改了吗?不能只改我的。他的也要改了吧!
龙吟:嗯嗯,放心。
苏灵:你没改吗?
龙吟:改了。这一点我不傻。
苏灵:奥奥,好。我怕你傻了。
龙吟:我和地下党差不多,可鬼呢,不傻!
苏灵:那我们就结束这段关系吧!挺累的。虽说我们没怎么样。
龙吟:为啥?我还需要你帮我渡过难关呢!
苏灵:我能帮你啥呢?什么都帮不了。
龙吟:你和我聊天,可以让我心情好啊!心情好不是比啥也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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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唉!可是我总是为这段关系担惊受怕。你知道么?我活在恐惧之中。
龙吟:没事的,没有邪恶的成分,都是很高尚纯洁的交流。
苏灵:是吗?
龙吟:就是啊!我们就是在谈谈人生拉拉理想而已。
苏灵:呵呵,你都让我怀疑人生了。
龙吟:好像没有什么吧?有个人说说话多么好!
苏灵:我是没有什么。你是经常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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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唉,现在除了你,没有人理我。
苏灵:你自己不也过得挺好?
龙吟:不行啊!你想想连吴豪都背叛我了,我还能和谁说说知心话去?
苏灵:真是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混的,难道就他一个朋友?不该啊!这么多年你只有他一个人?
龙吟:你看我现在也经常泡在酒场上,可是心事从来不说,没法对别人说啊!
苏灵:那你是怎么搞得?你的同学呢?你的发小呢?你的朋友呢?一个都没有了啊!
龙吟:别人都是酒肉朋友,不知心啊!都只是说场面话。唉,人需要知心朋友,最少得有一个。你就来补吴豪的缺吧!
苏灵:不会。我已经下定决心,结束这段关系了。
龙吟:你怕什么啊?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苏灵:不行。我就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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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你大学里不是有几个知己吗?
龙吟:唉,可惜我的大学同学都太遥远了。
苏灵:什么遥远?空间距离还是精神距离?
龙吟:都很遥远。我很虚荣,和他们也不好意思说我的烦恼。我还要硬撑着坚强,像是一个大人物。
苏灵: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了。你不付出你的真心,别人也不会对你讲他们的心事。
龙吟:不行。我不可能对谁也说。我是个被动者。谁先对我友好,我才对谁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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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你也没有觉得关系特别好的,一起长大的人?
龙吟:没有。虽然有几个发小,也早就不联系了。就算见了,也只是说场面话,我都不和他们说心里话的。我这个被一些人盯着咬了三年多的悲剧,这个写作史上最无奈最冤枉最痛苦的事情,我只告诉过你,只有你知道。
苏灵:天呐!我的好朋友都是我们村的,我们一起长大,我们什么事情也说。倒是上学没几个朋友。
龙吟:那是因为你年轻,还没有真正分开。等大了以后,你们就会疏远了。就包括我们,如果半年没有联系,再联系肯定就不会这么亲密无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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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那是你心存芥蒂了,我不会是这样子。你觉得我和薛雨涵算是分开好久了吗?
龙吟:你们一直在聊天吗?你们仍然没有距离吗?
苏灵:是。我们寒假还去聚会了。去无州聚会。我会好好跟她们联系。
龙吟:我不是说的真实距离,我是说的抽象距离,就是精神联系。哪怕都在一个村里,住一个楼上,如果没精神联系,那也会非常隔膜。
苏灵:我和她们都是精神联系。难道说过场话?这不太可能。
龙吟:这不一样的。现在科技发达,虽然远隔千里,照样可以知心交流,就像咱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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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我看如果你真的讨厌和我聊天了,我就和你少聊点时间。
苏灵: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龙吟:渐渐淡化比较好,你要是一下子不理我了,这个痛苦我很难承受。
苏灵:我这人一阵一阵的,你没发觉吗?一阵开心,一阵难过。
龙吟:嗯嗯,早发现了。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冷如寒冰。
苏灵:是,我就是属于这种人格。
龙吟:而且还一会儿啰啰嗦嗦,一会儿惜字如金。
苏灵:是,我就是这样,难以接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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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你就像冰与火一样,令人徘徊在痛苦与快乐之间。
苏灵:是吗?那是你不太了解我。
龙吟:我因为你一会儿心情超级好,好像回到了20岁的青年年代,像是刚刚考上了大学;一会儿又压抑沉重,像是又回到了我当初打离婚的痛苦岁月。
苏灵:是吗?有这么严重吗?
龙吟:是真的。你一个劲儿说要删除我,不和我聊,要断绝这种关系,我心情就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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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我害怕,你也知道,不怪我。我也让你知道随便相信别人的后果。
龙吟:你想得太多了。你大概把我当个玩弄少女的骗子了。可是我不是啊!我是个天真的作家而已。
苏灵:没有。我害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天,也许你家人发现了,到时候怎办?对吧,还不如结束。
龙吟:不会。我随时删除聊天记录。哈哈哈!
苏灵:呵呵,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龙吟: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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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就像是林萍,你家人估计知道。
龙吟:那个小妮子嘛,和你不一样。她就是个天真的小傻瓜。
苏灵:天呐!你可真是翻脸无情!
龙吟:呵呵,我是套她的话,为了写小说而已。她太幼稚了,很多东西她都不懂。和你不一样。
苏灵:是吗?我倒觉得她什么都懂。你太小看人了,我觉得她很有心机,不像是你说的这样。
龙吟:哼,一开始不知道她啥心思。但是到了后来,她对我就是为了欺骗,为了钱。她对我的关系,莫名其妙,就是两件事,要么是借钱,要么就是骂我。真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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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色。
龙吟:啥?
苏灵:这就是原因。
龙吟:谁色?我吗?
苏灵:呵呵,你这个傻缺!我说她长得好看呗!
龙吟:嗯嗯,是好看。可是和我啥关系?
苏灵:看起来赏心悦目啊!还有就是她帮了你。
龙吟:就那么点事,有啥大不了的?有一点我必须得说,我和她的聊天,也是她主动的,我没有主动找过她。
苏灵:不主动,你还给她钱?你估计是疯子,对吧?
龙吟:呵呵,都是她张嘴要,我犹豫再三才给一点。我吝啬得很。
苏灵:她很了解你。知道你又不主动给,她能不要啊?
龙吟:可是她凭啥要钱呢?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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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我师母知道她吗?
龙吟:知道。有一天,她表姐打电话给我,说我对她怎样怎样。她表姐是某些人打给她电话怂恿的。
苏灵:然后呢?
龙吟:我当然不承认。我老婆夺过电话去,对她表姐就是一顿大骂,说:“干屎抹不到身上去!我老公这么老实的人,绝对不会调戏女学生!”
苏灵:哎呀,我师母真好!你看看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身在福中不知福!看来你们这些男的,都符合张爱玲小说里的那段著名的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龙吟:嗯嗯,没错!张爱玲一语道破了男人,其实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无论他们娶了什么样的女人,时间长了都会成为不受偏爱的那一个。就像陈奕迅的红玫瑰》里所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