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令以明想起刘延姝说的要是他损了茶坊里的东西就要把苏若洵拐了,他想起了那一不小心被他衣袖拂过而掉在地上的瓷杯,再想想不知道去哪了的苏若洵,一肚子怨气。
不是怨别人,是怨自己。
想来刘延姝真是爱财到极点的,她那时说出的话就跟诅咒似得,他是损了她一些东西,结果这之后都不用刘延姝亲自去拐,他的苏若洵就真的不见了。
夜深人静,他沐浴完了要回房歇息,之后她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让他带着儿子来找她。
这回还与上次带了丫鬟多少有些希望的情况不一样,她走的潇洒,除了一些衣裳与首饰外,就只带了银两。
天下之大,他去哪找?
令母知道此事后,一脸无谓,说反正若洵是有分寸的,又带了银子,总不会把自己丢了,还问他这是做错了什么,又惹得苏若洵离开了。
他有苦难言,又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有孕了,一天天的,心里都没个着落。
他梳理了一下,先是去了刘府,然后把城里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找不到人后就去了上回找到她的地方,之后再去他们曾去过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找。
这回比上回平静些,她让他找她,那就说明了是等着他的,找不到的着急是怎么样都比不上不知道她到底是何心意的那份心焦的。
可是
她到底躲哪里去了?
爹爹,你不是说很快就能见到娘亲了吗?
令以明低头看了令钰一眼,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冷不冷?
不冷。令钰眯了眯眼睛,笑起来的样子渐渐有了点苏若洵的秀气,爹爹,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娘亲?
与半年前那个还只是能说几个字的样子比起来,令钰有了明显的变化,个头面貌都是其次,最明显的还是说话的样子,口齿清晰外,说起话来逻辑分明的,要不是声音实在稚嫩,令以明都要产生一种令钰已经长大成人的错觉了。
嗯令以明牵着令钰的手,话说的意味深长,很快了。
不是多久才能见到,是他多久才打算带令钰去见。
可能会在的地方他都找遍了,最后往他以为最不可能去的地方找了,没想到,真的让他找到了。
她居然去了京城,而刘延姝那个家伙居然在京城开了间客栈,苏若洵就是上宾中的上宾,住在客栈里不但不用给银子,还去哪都有马车等着她,待遇好的让他不自觉的想让她多住一会儿。
烦死人了,我这都要生了他还不见人影!苏若洵咬着嘴里的头发,看着特意赶来陪她来的卞守静,红了眼,他是不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