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钰发觉已经好久都没去别处了,他觉得奇怪,又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爹爹是大人,大人做的事总该比他想的会好一点。
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到时候你一定要和你娘说一说你多久才见到她。令以明看着已经能自己乖乖坐着的令钰,嘴边的笑容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令以明抬眼去看,是卞守静。
你还要多久?我要瞒不下去了,她等你等的日日都念着,最近更是一直在说你是不是不要她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
令钰自觉走回内间,费劲的爬上床榻,然后盖上被子。
爹爹说,只要那位姐姐来他都要这样,爹爹有时候很凶,他不能不听话。
她还让我找了她半年呢。令以明说的云淡风轻,你心疼你的小师妹,我无人垂怜,只好自我珍重。
你们两夫妻的脾气真是真不想见她那你走啊,天天住在别人旁边做什么?你走就是了!卞守静觉得跟这两人是说不下去的,一个比一个有病,我告诉你,别再让我做这中间人,我不伺候了!
狠话说了,卞守静却还不舍得走,过了半响,她艰难的开口,真不露面?
辛苦你了。令以明看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
卞守静无话可说了,喝了两口茶便拂袖而去。
令钰听着外头安静了,露出个脑袋来,问,爹爹,我能说话了吗?
令以明笑了出来,你说呢?
到底是小孩啊
在苏若洵眼里,卞守静一向雷厉风行,昨天说去打听,最迟过个两三日也就能动身了,果不其然,第二日就不怎么见人了,再见时,卞守静身上带了些味道,苏若洵不自觉的皱了眉头,卞守静连说不好意思的,说自己去了趟马厩,所以身上沾了味道,之后便急匆匆去换衣裳了。
其实肚子大了后,除了在客栈里,苏若洵什么地方都不敢去,毕竟这次没什么人照顾着,客栈里的丫鬟她又因为不熟悉而不想使唤,一来二去的,也就天天都待在客栈里,能给她带来新消息的,也就卞守静了。
她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根本不出去而让令以明错过了,可是转念一想,她一个大腹便便的人到哪不惹眼,有心打听哪里会不知道。
他到底在哪啊?
怀着这个念想,苏若洵突然听到外头有些躁动,不是东西损坏的碰撞声,而是像有什么喜事一样的惊呼。
也许是因为刚刚才想过自己不怎么露面,所以苏若洵心下一动,走出了屋子,屋外的丫鬟见了连忙扶着她。
这是怎么了?苏若洵想走到护栏边缘去看,丫鬟说道:方才有个带着小孩的客人,小孩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那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已在半空中的茶杯,所以引来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