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洵立刻起身要下床去,令以明拦着不让她走,一番阻挠过后,苏若洵有些自暴自弃的坐在床上,使了狠劲的退了令以明一把,然后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之后双手抱膝,再也不说话。
她哪有想让他再做什么?只是不提而已,这很难吗?
可能是很难得,自己的枕边人,你明知她瞒了你许多事,而那些事你又相当清楚是什么,你都知道,可是她非要瞒着,你的心跟有小猫挠一样难耐,所以要知道个究竟。
在他看来只是这样而已吧。
可是在她看来不是啊,她难受,那是她对他最失望的一次,失望到自己都以为是死心绝望了,后来是死灰复燃了,可是当初是怎么过来的,她太清楚了。
自觉避开会毁掉自己的坎,可是他不明白她当时是什么心境,而她也不至于大胆到告诉他自己曾是什么心境,所以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若洵。令以明半跪在床上,想要让她抬起头来,还没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推开,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洵,你就再信我这一回吧,真的只是知己,我
令以明差些脱口而出说自己是清白的,一直守身如玉,可话到了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我与她之间从未有任何越界的事。
苏若洵听了令以明的话,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无喜无怒,就如熟睡时一样的面无表情,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睁着眼,在看他。
这不是越界不越界的事,反正身子都是同一个。苏若洵轻笑,若你是喜欢她的,那我算什么?
好了。苏若洵在令以明说话前别过头,别说了,到此为止吧,我要去看铺子。
话毕,苏若洵轻松的推开了令以明,随后令以明也下了床,默不作声的帮她一同更衣,苏若洵也是同样的不吭声。
他们都被同一个问题困住,而他已经走出来了。
她是真的不记得也好,装不记得也罢,他都要对她好。
而她还困在其中。
额上的疤都要淡的看不见了,可她心里的疤才刚有要愈合的迹象。
外面雨下的那么大,不好走,我陪你。
不仅现在,往后他也要陪着她。
他的真心话若是现在说的话,会被她当作油嘴滑舌的吧?
突然之间就好似明白为什么偏偏她不爱听那些话了,她是觉得他又在骗她吧,被骗的怕了,所以一点儿也不想听。
可他明明都是真心的。
之前他困在问题里时,见她洒脱,还有些愧疚,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还一直深陷其中。
他该拉她出来的,即使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也总比她自以为没事却来来回回都走不出来的好。
他们都没见过你,突然见我带了个男人来,怕是会有诸多议论吧。苏若洵垂眼,别人的夫人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主持家中事务的,能这么悠闲的,约莫只有受宠又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