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精神的很。这是真话,好久没这么说说话了,我去擦擦身子就来陪你。
好。苏若洵看令以明走了出去,立马闭上眼。
她没撒谎,她真的提不起劲来,与他说话是费不了多少神的事,可她就是觉得累。
躺着说话都觉得累,她意识到这点是有点害怕的。
她身子会不会比自己想象的要差些?所以生了孩子后立马就虚了?
她生的时候也不好,差些就晕过去了。
想起来真是后怕,可这些话她又不能和他说,他又不是大夫,说了没用,反而会让人他担心。
有时候想想她也真是体贴过头了,横竖他清闲的很,她干嘛还要管他怎么想呢,他也没别的可想的了!
道理是这样的可她就是止不住疼他啊,这跟他的想法大约又是一样的吧?
另一种的心意相通?
令以明很快就回来了,苏若洵立马睁开眼看他,他只笑笑迎了过来,之后的几个时辰里,他都忍着睡意与她闲谈。
这个闲谈,重点在于闲,从南说到北,再一个拐弯往东去,什么都说了之后,她总算有点困意了,待她睡着时,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知这都要天亮了。
陪她聊了一整晚,又只好陪她再浪费个早上,日上三竿还是小事,他们这一睡,直接把午膳时间都给睡过去了。
令以明打的是难得如此放纵的念头,他由着苏若洵随意,苏若洵也乐意享用他的好意。
虽然如此,醒来的时候还是被前来告知时间的丫鬟所说的话吓了一跳。
从苏若洵羊水破了后整整一天,他们二人才算与孩子正式见面。
说来尴尬,孩子实在是小,脸蛋跟个小面团一样,戳一下都担心会把面皮戳破,偏生他父母见状,都伸出手指去一直戳着他的脸,硬生生叫着小小人儿从睡梦中转醒,并且爆发出出生至今的十二个时辰里最大的哭声。
不容易,着实不容易
见孩子哭了,苏若洵与令以明皆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令母想着这两人再能胡闹都要学着带孩子了,便把孩子强行塞到苏若洵手里,一点指点也不给的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照顾花草,苏若洵茫然的看着令以明,令以明想了想,道:奶娘应该很快就到了。
言下之意,是说等奶娘来再把这小面团扔给奶娘就行了。
苏若洵明白后连连点头,都说一孕傻三年,幸亏她夫君大人还是清醒的。
达到了共识,两人干脆放宽心来,做做样子哄两下见孩子还哭着,干脆抱回床上让孩子躺着,然后三两下功夫把孩子的衣裳解成半敞开的,两人好奇到不行的研究着小孩子的小手小脚。
家中有幼弟的丫鬟见状叹气,摊上这么一对神仙似的爹娘,也真不知是小公子的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