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为夫君没有照顾好,所以我只想到不舒服要怎么为难回去吧。苏若洵故意说些与事实不符的话,令以明从来不恼,浅浅一笑,夫人说的是,在下愚钝,还请夫人告知如何才算照顾的好。
不说,自己琢磨。苏若洵轻哼着,走出房门发觉日头毒,还没说什么,令以明便放下她去了耳房拿来伞,苏若洵见他回来,立马批评,你看,这就是了,你居然放下我一个,万一这其中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那我一定以死谢罪。
呸!
从前令以明忌讳苏若洵说这些死不死的,现在他不忌讳了,反倒是苏若洵听不得了,一说就恼,你再说试试?
不试了。令以明记起这忌讳来,给她抚背以示服软及安抚,走了一会儿后,苏若洵忽然委屈地道:你说怎么办,我好好的一个人,有了身孕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从前爱吃的变得不爱吃甚至有些看了还会作呕,听到这些字眼就会怒火中烧,我以后不会也还是这样吧?
她还记得那东西她从前放到嘴里有多香呢,现在放到嘴里只会下意识吐出来;她也还记得自己刚知道有了身孕那会子爱假装要摔来惹令以明担心,现在别说让她那么做了,光是看别人走不稳,她心里都会咯噔一声。
怎么办啊
这我实在难以回答,你可以找娘亲说说。令以明与大夫说的再多,到底也是个头一回有此经验的人,哪能什么都知道。
不要苏若洵苦着脸,不知道还有个念想呢,要知道了那真是绝望了!
总要见得,今晚晚膳不在一处,明早你自己又有不记得的去找娘亲一起用早膳。
令以明只是说事实而已,结果又惹得苏若洵伤心了,是啊,我最近还经常忘事。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少女年华最是珍贵了,这前后变化真是太揪心了,我要变不回去,往后也只能提提当年勇了。
当年勇?令以明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的当年勇,请问是哪些?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虽说不多,但你自己捂着良心说说,我有没有为过案子出谋划策,有没有?我有没有牺牲过?苏若洵抓紧他的手,说道:那时候你也真忍心。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吧。自她不知为何突然起了要缠着他的念头并日日到录案阁缠他后,他好像就再也没有让她做过什么危险的事了,而之前呢,他也有顾及她是初来乍到,这么说来,她其实还是幸运的。
自然,老实办案是会受苦的,不过受的苦比不上她当时所要忍受的,所以上天应该还是开眼了,私底下够难受了,所以明面上是幸运舒服的,好歹中和了些。
早就不是了吗?苏若洵瞪他,我也是为那些案子受过伤奔波过的,不止一回呢!你不能就因为我不会武功比起你们是笨手笨脚些就忽略我的功绩,放普通人里我怎么样也是佼佼者吧?
那是自然。从初来乍到且什么都不懂这一层面来说,她做得足够好了。
只是
她最近似乎总喜欢主动提起以前的事,而且说的越发细致。
因为那道坎,她不喜欢提起以前的事,因为他会追问,而现在他不追问也不制作机会去提起,她反而主动说起,这让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不那么反感从前了。
他不敢过于喜悦,因为这只是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