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从未发觉从面无表情到笑容满面都能有恐怖的感觉。
想起来了,他喜欢弹琴,对下棋也颇有心得。苏若洵看着刘延姝,笑道: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弹琴刘延姝回到位置上,又问了一遍,你没事吧?
就是想的有些入神,没事。
之后,刘延姝见苏若洵脸色不对,便不再多问,与掌柜交代下苏若洵与她是朋友便离开了。
若洵你很厉害啊,之前我们那位客人是你朋友,连我们主子也是你的朋友。莫非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么?
掌柜见苏若洵下楼,便笑着迎上去,可苏若洵却是冷冷的,不是,不过都是恰巧认识罢了。
话毕,苏若洵便回了茶房去认茶,小二去取茶时,她也都是冷淡的很。
小姐,您考虑清楚了?我记得万公子与您也很投缘,您何必下嫁那么一位一位
不是下嫁,是我要他入赘到我这。刘延姝让丫鬟捧起铜镜,她看了又看,道:万公子是与我投缘,不过我要的却是一个不与我投缘的人,而且以他的性子,一瞧便知是不会烦人的,无论怎么看,都是上好人选。
小姐,这可是您的终生大事啊
我不稀罕这些。刘延姝抿了抿口脂,去备马车,我今晚就要去会一会他。
找到了客栈,花了银两便从掌柜嘴里挖到了令以明在何处,刘延姝让丫鬟在外等她,而后独自一人走到令以明房前,敲了敲门。
偌大的府邸里,令母看着一群小丫鬟,都是一群十五十六左右的小姑娘,原该热热闹闹的,现在却安静的让她不习惯。
也是,再小孩子心性,这才刚刚开始伺候她呢,多少是会过分紧张的。
可她想要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好不容易与儿子团聚了,也安定下来了,可怎么还是这么冷清呢。
这样的日子她过的够久了,每天都有人给她送吃的送喝的,是什么都不愁,可除了活着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现在又是什么样的?
她一概不知,就活在一间空荡的房间里。
如今又是如此,她就是活着,和儿子隔得也不远,可就是见不着。
令公子。刘延姝见令以明开门了,不着急闯进去,站在门外,摘下面纱,道:可还记得我?
一场欢喜一场空。
刘延姝看见了令以明的满脸失望。
记得。有事吗。令以明垂眼,将失望都收起来。
我棋艺不精,想起在京城时与令公子切磋时受益良多,便想来讨教一二。
令以明想了许久,才想起刘延姝说的是什么事,我许久未下棋,早已生疏,刘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令捕头。刘延姝轻笑一声,看向令以明,满眼戏谑,您这是洁身自好呢,还是为了某人守身如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