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并没有这么做,她的目标只是她。
她与连柔是有些过节,连柔陷害她放走了鸨母,这事没成功,这算其一,其二,应该就是在连柔是逃犯而她找到连柔时曾出言不逊,只是这两点。
而令以明应该比她更严重,她还记得上一次见到连柔时的场景,她的肩上与腿上都被捅了个窟窿,肩上更恐怖些,整片都是已经成了暗红色的血,实在难以分清伤口到底有多大。
那是令以明第二次将连柔关进审讯堂,第一次关进去不久后,就将连柔送到了天牢。
他们曾经是同一立场的,后来互相背叛了,她不觉得连柔该对令以明一点恨意都没有。
除非是心存爱慕。
对了一半。连柔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似笑非笑的,使得她不太自在,不过她原本就不该自在,你真的喜欢他?
这不重要。
也对,这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能不能舒服些。一刀致命和千刀万剐的区别可大了,此时此刻她该追求的是一刀致命。
从茶坊离开,刺眼的日头让苏若洵眯了眯眼睛。
她回了客栈,在房间里静静的待着,天黑后,有人推开她的房门,然后直直走向床边,在离床边还有三步的地方定住了一会儿,然后急匆匆去把烛灯点上。
她抬头一看,令以明脸上带了汗珠,对视后,他上前摸了摸苏若洵的额头,道:身子还难受吗?
好些了。苏若洵笑了笑。
令以明这才舒了口气,到外头去吩咐小二送些饭菜上来,苏若洵还听见他特意嘱咐要和白天时的一样。
设想了许多可能,最坏的是他口吻严肃的质问她去哪了,最好的是他平静的问她这两次离开都是去哪了,可没有想到,他一开口就是问她是不是还难受。
身子确实好些了,难受的地方不在那,她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令以明待苏若洵吃过晚膳,又再喝过药后叫小二提些热水来让苏若洵沐浴,接着千叮万嘱的让她穿的厚实些后,令以明总算是有要和苏若洵谈谈的意思了。
你去哪了。
你是问的昨晚,还是今天?
他怎么这样呢,不该这样的,口吻要更严肃些,神情要更冷淡些才对,她现在可是一个行为诡异的人啊。
问你可以说的。
令以明看见苏若洵立刻就笑了。
要是我说都不能说呢?苏若洵笑吟吟的看着令以明,你都认定有些事我会瞒着你了,那还说什么呢?我都不想说。
若你是舒服自在的,那全都不说也可,可是你病了。
令以明眉间紧蹙,苏若洵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质问,可他又只是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她不想见到的无奈与放纵。
你想去哪,去见什么人都可以,只要注意着身子就好了,你病了,近两日先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