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信不信他那不算是什么要紧事,他只想看看她过的如何。
可不过是走开了一阵子,再回去时,他就看见了苏政息。
原以为苏政息将苏若洵与那么多人卖到了青楼,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太差,可当见到苏政息时,他真有些认不出来。
苏政息显然是在跟着一辆马车,他不知道马车里的是谁,但因为苏政息的出现让他太过惊讶,他便跟了去。
等那辆马车停下来时,苏政息在周围看了看,然后进了一条暗巷,他又跟着,发觉暗巷尽头有一扇门,想了想,该是这座宅子的后门。
在苏政息要进去前,他出现在苏政息面前,问了苏政息刚才那辆马车里的是什么人,苏政息见到他,突然大笑,然后趁他不注意想逃走,他将苏政息拽回去,暗巷太窄,一不小心苏政息就撞到头,晕了过去。
他见状,觉得刚才苏政息的大笑太疑惑,犹豫再三,他进了宅子,里面没什么人,他连找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四处乱找。
他看见有一个地方很像六扇门的练武房,带着疑惑走进去,看见的场景是他完全没有想象过的。
那些血是谁的?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还在,都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唯有她,明明还在那,还在他怀里,可是他却不肯定她是不是还在。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早些把事情说清楚,若是早说清楚了,这样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都是他不好,他没有早些找到她。
都是他不好。
可她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想让她醒来对他说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又想着她是在休息,她伤的这样重,休息总是好的。
他现在能做的,该做的都是守着她。
也躺在那的连柔是否活着,苏政息现在醒了没有,那些一点儿也不重要。
房间的门已经被他关起来了,里里外外都安静到极致,他坐在她的床边,依赖着她微弱的呼吸声来保持理智。
她要休息,他不能吵着她。
她醒来若是要水怎么办,她伤的这样重,他一定要替她拿来。
是的她需要他他不能走是谁伤的她,他现在都不能去管,他只能守着她。
当忍耐到达极致,他喘着粗气,将用力握成拳的手舒展来看,小心翼翼的伸向苏若洵的手。
他想紧紧握着她,因为他害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可他又不能这么做,因为会弄疼她。
他只好把她的手当作稀世珍宝一样,两手稍稍合着捧着。
令以明带了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回府这件事,令母从刚才受惊了的丫鬟口中得知,她猜了又猜那个女人会是谁,她想过去看,又害怕看见的人是她想象中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犹豫着,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令母还是去了,恰好,苏若洵醒了,令以明正坐在床边给她喂药。
令以明微微皱着眉头,说话及其轻柔,而苏若洵只是坐在那一声不吭,除了呼吸眨眼外,就是张嘴将令以明送到她嘴边的药咽下去。
隔了三步远令母就闻到了苦味,可苏若洵喝下去时连眉头都没皱。
很快就没了,你再忍忍。
来,就剩最后一点了。
喝完药后,令以明就跟完全没有发觉令母存在一样,转身去拿了一碟点心坐在苏若洵床边,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了,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