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见令母在远处,他站在屋内等着令母过来。
我听她们说你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便来看看你。令母抿了抿唇,长叹一声,她走了。
令以明听见苏若洵走了,一愣,去哪了?
她是跟着那两个姑娘走的,那两个姑娘又是你带回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她现在大致在什么地方吧?令母看了看屋内,发现连个炭炉都没有,皱眉,你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人?
我这不是与您说着话吗?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令以明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确实是简单的可以,我不觉得冷,就这样吧。
这地方是你买下来的,可看完整个府邸也就只有你这最简陋!以明,什么好东西你都让人往她那送了,可她并不领情。令母又苦口婆心的,想要劝服令以明,听娘的话,你好好歇歇,再想想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令以明看向令母,她又不是了无生气的东西,她是人,东西换不来是寻常,无论给她多少都值得,因为她是人。
事到如今他也已经无法说出自己对苏若洵究竟是怎样的情愫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切定义。
因为她的冷淡和戒备,所以他无奈之余又有些心寒。
他不是没有细想过自己这么做意义何在,她对他的防备明显的几乎是人尽皆知,而他还是不死心,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变得不一样。
明知是做不到的,可又总是不死心的想要再靠近一点。
他也知道自己的靠近会让她厌恶甚至是不舒服,可他还是无法自控。
那日走后,他只拿了些盘缠就自己骑马回了京城,找到卞守静并把她带来,昨天把卞守静带到,然后他就去找了刘延姝,问刘延姝能不能帮帮他。
在他印象里,在苏若洵变成这样前,最后一个能称得上是她的朋友而且见过面的人,就只有刘延姝了。
他这么做到底还是让她心软了一些吧,看他闭着眼在那歇息,她竟然会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他披上。
他把这两人都带来,她果然是高兴了,然后,她就走了。
其实他也猜到了,这三人一同出来,又不与他说是要去哪,而苏若洵又躲在她们身后,这一画面,还能是怎么样?
所以他惬意的沐浴后就完全放松的睡着,如掩耳盗铃般让自己不知道她的离去。
已经做好她去哪都跟随的念头,又还是会为她的逃离而伤感。
他是自作自受。
如果当初早些说清楚,哪怕是同样的内容,或许她都不会死心。
是他错了。
你既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令母欲言又止,到底是说不出自己为了测试苏若洵而编了个令以明死了的那事,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听他们说你回来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趁着还不算太晚,不如先吃些东西再歇息吧?
也好。令以明知道令母不喜欢,所以他也没有再提,只顺着令母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