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久了。
往里走两步,见是卞守静。
令师兄,我和你又不是不见得人的关系,下回可不可以换个宽敞地方说话?总往你这孤家寡人屋子去,有些不妥吧?卞守静见令以明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嗤笑一声。
可以,只要不在刘府,哪都可以。令以明暗暗咬了咬牙,道:你来有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刚去见过她,见她着急的在屋子四处翻找,我便问她是找什么,她回我说是一朵花,后来是找到了,是朵白玉兰,都有些干了,找到后她突然如梦初醒似得定定的看着那朵玉兰好一会儿,之后还叫人给扔了,我觉得蹊跷,便来问问你有没有印象。
令以明沉吟片刻,有,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是就最好。卞守静笑了笑,此时令以明未能分出她的笑是松了口气还是嘲讽,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就这一桩。对了,你说除刘府外哪里都可以,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卞守静见令以明一直站着,忍不住勾了勾唇。
到底谁是客人啊?
刘延姝照顾她与你有一段时间了,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却由她照顾,我心生愧疚也无以为报,不如就去她开的茶坊那吧,好歹也算还一点恩情。
卞守静忍不住又是一笑,令以明只是狐疑的看着她。
好,茶坊就茶坊,不过在哪我可不知道。卞守静笑着摇了摇头,不在这儿见面,又不去刘府,非要去那些地方,令师兄,你意图何在?
不想让你来这里是怕我娘亲误会,不去刘府是怕她被找到。令以明说完这一句后突然沉默了很久,再抬头时,眼神已变,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你想如何。卞守静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我可不要和你比试!
只是想,你我二人加起来,能不能制住一个姜友霖。
卞守静与连柔比起来,确实是卞守静伤得重些,她的伤危及生命,而连柔就算真是断手断脚了也不会死,不过对任何一种武功来说,手脚有旧患那都是等同没手没脚的。
他不清楚连柔究竟伤到了什么程度,若是知道的,他好歹还能分出苏若洵的伤是不是连柔所为。
以当时她们那像是两败俱伤的情况来看,若非连柔性情怪异,他或许会觉得那是有个厉害人物来将她们都打伤了。
她们究竟是怎么伤的?
这个问题他的确是好久没好好想过了,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早已不是认真想想就能理出前后因果的事了。
苏政息是很重要的,他的出现以及为何那极度反常的大笑几声后撞墙的行为都难以解释且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理由。
因为重要,所以即使亲眼所见时并没有具体的牵扯,令以明还是要姜友霖面前提起。
因为重要,所以令以明用苏政息来试探姜友霖,也因为察觉到有多重要,所以姜友霖选择了让自己最先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