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合上眼,从此再也没有回应般。
真是想想都怕。
你冷了吗?苏若洵轻叹一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话毕,令以明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苏若洵身上,握着她的手呵气,你的手已经是冰凉了的,把手收起来吧,我走便是。
厚重的衣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这是什么习惯?
为什么明知她现在对他毫无感情了,还是要对她好?
衣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心里的纠结更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
理智与感性的斗争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她该怎么办
多思多虑的人总容易睡不着,睡不着的次数多了,加上苏若洵的底子相当一般,她再想将自己的疲倦藏起来,那也还是极其容易发觉的,就算她拿着书在那摆出一副看到入神的模样来,还是被人把书拿走了。
近来我那位兄长迷上了守静那叫五子棋的玩意,两人一天到晚的玩的不亦乐乎,而我听说令以明近两日都没有出现,便来看你。刘延姝翻了翻书,合上扔一边,你如此憔悴,是为什么谁?
我原就好不到哪里去,昨晚做了个噩梦后就再也睡不着,这脸色是让你见笑了。苏若洵伸手去要把书拿回来,刘延姝拿着书走到炭炉前,上回我来你是看的它,今天也是,我不信你看的这么慢。
温故而知新。
真有你的。刘延姝笑了笑,又回到苏若洵身边坐着:你若是答不上来,我就打算烧了。
烧吧,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苏若洵甚是阔达,一来是因为书的确不是她的,二来则是这书烧了,她还有别的。
刘延姝拿苏若洵一点儿也不紧张的样子没辙,只好将书还给苏若洵,不问问令以明为何这两日都没来吗?
令以明一连十余日都来她这儿做客,来的越是多,她越是不知所措。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她全都忘了,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不知不觉的就习惯了令以明的存在,他突然之间不出现了,她是不会问刘延姝的,不过这不代表她丝毫不在意。
冬天始终是要过去的,下过最后一场小雪后就一日比一日暖和,自然而然的,有不少花也陆续开了。
她确实不是懂得赏花的人,也说不出什么赞美之语来,只是自己看着觉得好看便多看几眼罢了。
庭院里有几株玉兰花,前个儿她见来送饭菜的丫鬟额边别了一朵花就只是花开了,所以看了一会儿与饭菜一同送来的画后就出去走了走。
和上回一样,令以明跟着。
她养伤的那段时间里,第一次出去走走就是为了看梅花,那时他也是隔了几步距离的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