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里好像永远和利益无关,只是要分出对错来,为了让他明白她的想法,她也只能把最简单的利益分出好坏来。
明白了,对你有益处的就是好的。令以明说的话让苏若洵一怔,原来你明白,刚才我是白费功夫绕了那么大个圈子。
你和你以前真的变得越来越像了。令以明垂眼,然后转身离去,苏若洵听着他的话,有话想问,最后还是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从前的她和现在的她拥有的不是同一个灵魂,心境是绝对不同的,可难道她现在还能像刚开始查染坊的案子时,知道凶手一点也不为自己杀了人而愧疚时,气的不顾一切上去对着凶手拳打脚踢吗?
她还会为这些事而生气,可她不会再有过激的行为,就像她知道高夫人那些事后缠着他问为什么不能把高夫人也抓起来时他回答的一样。
他说的无能为力让她恍然大悟,不过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是他还执着于分对错呢?
该说他是愚昧吗?差不多的道理放在别的事上就不明白了。
还是该说他太单纯,强迫自己接受了在那件事上的无能为力,换到再大一点的事情上,他内心那点幼稚的善良又在蠢蠢欲动。
怎么样都好,终归也只是善心没被消磨掉而已。
昨日晚上,你去哪了。
连柔看着令以明,一直是笑着。
对于这个她被绑在木桩上的场面,在别人看来应该是从未想过的,可是这却在她的意料之中。
师兄,他府里那么多下人,你不去一个个仔细排查,反倒来审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师兄,你是不是疯了?连柔想着其他人都在场,令以明也不敢说出她的身份来,便道:我昨日晚上是比较晚才回来,可那又如何,这是你在毫无证据指向我的情况下将我绑起来的理由?
凶手是从屋顶上掀开瓦进屋去的,死者府里有本事这么做的下人都查过了,都不是凶手,而师姐你恰巧昨夜很晚才回来,而且身手又极好,一不小心的就符合了我们目前能确定的线索,令师兄这么问你,不是很正常吗?
苏若洵自己说着说着,突然觉得一阵恶寒。
连柔这种杀人方式,如果不是令以明了解她,估计这案子能成为一个千古奇案。
并不是这中间过程有多刁钻,而是连柔这个凶手太过古怪。
她的杀人动机只是纯粹的想杀人,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根本没人看见她,如果他们根本不认识连柔这个人,那这个案子绝对是破不了的。
这案子指向连柔的证据目前来说一个都没有,除了她有杀人的时间以及符合条件的身手外没有一样能和案子扯上关系,如果她自己承认了还好,不然就这么放出去了,京城还不知道因为她纯粹想杀人的而死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