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得找,没有任何希望的左顾右盼。
她不擅长认路,不过今天却奇迹般地到达了一个她只去过一次的地方。
那个人早就料到她会自动出现,所以她一进茶坊,小二就请她到雅间去了。
还是昨天那个雅间。
茶已沏好,桌上多了些点心,她只认得定胜糕,不过看也知道别的也不会难吃。
比我推测的要早,不过你比我推测的早些又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姜友霖示意苏若洵坐下,还看了看定胜糕,听说你爱吃,特意点的,不尝尝?
手脏。
姜友霖笑了笑,桌上有帕子,擦擦便是。
苏若洵从善如流的擦了擦,拿起一块尝了尝,说,很好吃。
味道和她那天在天牢筋疲力尽时尝到的味道很像,不过不管是环境还是心情,她的私心都没办法把此刻嘴里的味道放到第一去。
看来她没骗我。姜友霖抿唇笑道:尝尝茶吧。
苏若洵照做。
你今日很听话,这是为何?姜友霖对苏若洵相当有耐心。
肚子饿,吃个点心再尝几口茶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成了听你的话了?你也太自信了。
神情与眼神都透着空洞,仿佛眼前这个在说话的人只是一具暂时还没腐臭的尸体般。
姜友霖很喜欢这个氛围,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却透着行将就木的气息,这个场面绝对是好看的。
苏政息眼光不错,竟然能找到这样的人,不说让她去做事,光是摆在眼前看就有够有趣了。
他很好奇,这么一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活过来呢?
为何来找我呢。姜友霖见苏若洵就安安静静的吃了一口又一口的,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该说正事了。
跟着我走了那么久,来看看你累不累。苏若洵嘴里被塞满了,喝茶也起不了多少作用,说话含糊不清的,可她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平静。
你个普通人都不累,我怎么好意思说累呢。你超出我的想象,原以为你绕两圈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你竟直接在路边休息。姜友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声,你平常也这样?你们父女还真是相像。
你放心吗?就不怕我是假装休息然后趁你离开后再回我的住处吗?苏若洵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擦了擦手,安安分分的坐着。
是有些担心,所以让人盯着你一整晚,直到某个人来将你接走。
姜友霖说的话就和她希望的一样,她该高兴的,可是脸就跟被冻僵了一样,实在欢喜不起来。
替我谢谢那个人。
为何?姜友霖疑惑挑眉。
他替我撑伞了。
姜友霖闻言,一怔,而后捧腹大笑。
你还是亲自和她说吧,没看出来,她竟还是个重情的。
现在会见到谁她都不惊讶了。
了解她的不是连柔就是卞守静,是前者那于情于理都对得上,至于替她撑伞没让她淋湿这一点,大概就是她一时慈悲吧。
若是后者,那是不大可能,可世事难料,她与卞守静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说不定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是卞守静的话,那替她撑伞就容易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