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台上走,她的身体就跟有了自然反应一样,怎么笑,怎么站,都跟练习过千百遍一样,她相信别人看来那绝对是自然又好看的。
她很庆幸身体还有这种反应,且非常感谢之前那位苏若洵替她将身体训练好了。
她站在那时,眼睛只是在看着正前方,因为一点儿也不想对上下头的人的眼神。
很快就下去了,站在那时看见的东西立马就成了和想象一样别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回忆。
顿时就头疼了。
刚才看见的场景和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场景来回交错,她疼得直皱眉,急匆匆的往休息的地方去。
伺候她的丫鬟只以为她是没习惯,在她进屋后,劝了几句,就退出了房间,之后,有个姑娘来找她,丫鬟大概是见那姑娘是与她一同被卖进来的,被让那姑娘进屋了。
那姑娘她认得,是苏政息让她灌醉令以明时,那个帮了令以明的舞姬。
你还记得我吗?
她点点头。
刚才我看见台下有一位与令公子极其相像的人,你看见了吗?
她一怔。
那姑娘见她像是没看见,大概是觉得她与令以明熟络那么多都没看见,那大概就是看错了,于是失望的离开了。
之后,丫鬟进屋来带她去沐浴,接着见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又是继续劝,她偶尔点头,表示明白了,可她们还是继续劝,中途出去过一次,回来又劝了一会儿后才让她好好休息。
她休息着,怎么样都睡不着,直到他来将她带走。
其实在黑夜中她是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光凭他那一句轻到不行的声音,也有些难以判断,所以在到了有光亮处,她看清他的模样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梦吗?
不对,她正握着他的手呢,不是梦,是他。
到了他带去的地方将人都安顿好后,她终于有了困意,而且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醒来,觉得有些口渴,走到桌边找水喝,却看见他在随意靠着一处闭眼休息,她想了想,榻上睡不了两个人,那她就把榻上的毯子拿过去,与他一同用就是了。
翌日醒来,她在榻上,他让她们都用了早膳,然后拉着她,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从昨晚到现在,一切都很不可思议,可她什么也没问,因为感觉只要有他在,再不可思议的事都是顺理成章的。
他为什么会在这?他应该在京城当他的令捕头才对。
她们不见了,鸨母一定会命人四处去找的,不该再留在这里的,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而青楼的人,怎么样都会和权贵有些关系,若是被找到了,该怎么办呢?
她现在该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该怎么做才对,为什么她现在一点儿不紧张呢
她这简直就是盲目的信任究竟是不是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