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鹅黄轻绡长裙,披着一件素色的大袖衫,既有少女的娇俏,也带了些妩媚风情。
那人温温柔柔的笑着,半垂眉眼,别人瞧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信了她的笑意。
第一次见她时,也是这种气氛,她一出来,别人都呆住了,回过神来,一个比一个夸得厉害。
真真乃尽态极妍,烟霞色相
刘贤弟,你昨日才说过这话,不过是对着在你怀里的姑娘说的。
夏兄!不要这样拆我台子!你不也知道我会的就这么几个词吗!
听了旁边人的话,令以明忍俊不禁的勾了勾嘴角。
她就站在那,什么也没做,连介绍了一下自个儿的名字都没有就退下去了。
鸨母见台下的人没看够在吵吵闹闹的,便说三日后花魁大赛时,当时即可再见方才那位姑娘,这才平息了。
令以明看着那人去了何处,见绕到后头,像是出了青楼,就跟了过去,立马有人拦着,说是后院是姑娘们歇息的地方,他便止步了。
给了酒钱后,令以明在外绕到青楼的后院,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倒不是门没锁好,只是墙的高度对他而言还只是小菜一碟。
从未想过,一身武艺竟还有用在这种地方的时候。
既要躲避来回走动的丫鬟的视线,又得看房间里的人是不是他要找的,就跟当贼一样,左躲右藏的。
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她,她虽是懂事省心,不过怎么样都不出声可不行!
梅姨,我们伺候她这三四日也未见她说过一句话,她应该就是个哑巴吧。
我也这样怀疑,和她一起被卖来的说她不是哑巴,我想也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你们有空就劝劝,知道吗?
是。
躲在一处,令以明听着鸨母与几个丫鬟说话,他躲到窗边,旁边有花草挡着,他悄悄将窗打开,见丫鬟都进去了,鸨母虽是走远了,可他也没法进去,只好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待丫鬟都出来且走远了,他打开窗,轻而易举的就进了房间。
走到她床边,见她坐着,便拿起旁边挂着的衣裳给她披上,转身,道:换好衣裳,我带你出去。
方才那曲子也不怪他觉得耳熟,到底是以前听过,而那姑娘看着眼熟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人家也帮过她。
虽然他当时也算是逼迫别人的。
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是可以了,就往前走。
毫无预兆的,她突然牵住他的手,紧紧地。
他一怔,走到窗边,打算抱起她,让她先出去,她却死活不松手,拼命摇头,他抿了抿唇,就自己先出去了,然后站在外头接着她。
之后就是要越过那堵墙了,这对他不算什么,也就是运一下气的事。他正想抱起她,她却拉着他指了指一个方向,他想了想,她应该是想让他把那群姑娘也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