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欣喜的眼神让卞守静看见了,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时苏若洵也到了,听见审讯堂内传出的尖叫声,她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进了审讯堂,这才一进去,鸨母就认出了是苏若洵,连忙开始求救。
若洵你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鸨母哭的满眼泪痕,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师姐苏若洵走到连柔身边,见鸨母的五只手指都在冒血,倒吸一口凉气,是做戏但也掺了一些真心的劝着连柔,师姐,都这样她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估计是真的不知道,不如
若洵,走开。连柔拿着针,嘴边还扬着笑,眼神却是凶狠的让苏若洵怔住。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连柔的气场是不亚于卞守静的。
师姐苏若洵又看了一眼鸨母那一直在微微颤着的手,小声道:差不多就算了吧
我自有分寸。连柔瞪了苏若洵一眼,轻笑道:若洵,认清自己的身份,在审讯堂内,你没有阻挠我的资格。
话毕,伴随的是鸨母的哭声。
与以前不同,从前审犯时多的都是喊叫声,而这次却是一直哭着,时不时喊叫一声。
十指连心,针从指甲缝刺进手指里固然是疼的厉害,可与直接挨鞭子,应该还是有差距的。
针慢慢的刺进手指里是慢悠悠的折磨,让你感受到痛苦一点一点的加深,让你恐惧接下来的疼痛,而鞭子呢,一鞭下去,最疼的瞬间当然就是皮破开时,过了那一阵子,疼痛自然就缓下来了。
从针刺破皮再到慢慢刺入肉中,整个过程的刻意缓慢都是为的让人清楚体验痛苦的加深,对比起来,的确是针比较折磨人的心智。
很快的,鸨母的十根手指头就都扎了针在上头,渗出来的血通过银针缓缓往外流出,抵在审讯堂的地板上,融洽的像是它本来就该在上头一样。
鸨母已经哭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睛是肿的,头垂到一边,嘴巴微微张开,说话的声音小的不足以让人听清。
连柔站在鸨母前一步的距离细细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拿水泼在鸨母脸上,你是要说呢,还是觉得每只手指一根针不够,要都加一根呢?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鸨母呜咽着,她满脸都是湿的,实在叫人分不清是泪还是刚才连柔泼上去的水。
连柔。卞守静觉得差不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露出半分她知道的样子来,实在不像是知道的,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你们离得远没看出来而已,我离得近,看得清楚,我觉得她是装装样子的,再等我一会儿,很快她就受不住了。连柔不赞同卞守静的说法,拿起针,猛地往鸨母其中一只手指刺去,这回,审讯堂内终于有了纯粹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