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理智的,理智的在护着同时保全他自己。
人心的难以估算再一次让她开了眼界。
令以明看着苏若洵没精打采的离开了,在她离开前还提醒了她一句回房去擦擦头发,然而她并没有回应,想来是没听见。
被人控制着手脚是不好受的,可是她知道难受,他就不会知道吗?
如果他能力有强到能帮她摆脱苏政息的话,那他现在又怎么还是替人做事的身份?
无论是真实的身份还是以捕快的身份来说,他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利用是个极其需要技巧的事情,不然要是失手让对方发现,那就很尴尬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苏若洵看见令以明就想转身离开,然而求生的本能阻止了她的行为,并且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走到令以明身边,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很奇怪,明明她的所思所想全都被令以明看穿了,她也觉得真的很尴尬,可是当走到他身边后,自然而然就又会放松,说着自己刚才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说的话。
包括京城那条街上的铺子的定胜糕比较好吃这种连卞守静都会说她幼稚的话。
快到清明了,我和连柔连续好几年都有去寺庙的,你去不去?晚上沐浴时,卞守静把手放在苏若洵肩上,一边轻轻抹着一边感叹,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啊?
被你和连师姐给养出来的呗。苏若洵笑着伸手要去摸卞守静,卞守静严肃说了声别闹,她也就打消念头了,清明为什么要去寺庙啊?
想去那祈福,到底我们一年中也送过不少人上刑台。卞守静叹了口气,苏若洵听着,不甚明白,那为什么要清明去呢?平时不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是连柔先带我去的,我没想太多就跟着她去了,你不去就算了,其实这些也就是求个心安而已。卞守静起身,擦了擦身子打算穿上衣服,苏若洵想了想,说:我也去,到庙里走走,驱驱邪也好。
就你?还驱邪?你觉得你有什么邪气吗?卞守静捏了捏苏若洵的鼻子,苏若洵夸张的挣扎着,卞守静笑着松了手,往外走去,别在水里待太久,久了会难受的。
知道了。苏若洵应下后,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清明节那原是祭祖的时候,她记得令以明之前有说漏嘴过,他说过连柔是无父无母的,他当时是想了一下再说的,不排除这个无父无母有可能是父母双亡了。
寺庙里是有塔陵的,连柔的父母有可能是供在那了,令以明身份特殊,而连柔就更让她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导致连柔要以祈福的名义去寺庙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而这个不能说的原因,也让令以明把父母双亡说成了无父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