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更不清楚逃走后能做什么,只知道也有人要逃走过,不久后,她的尸体就挂在我们房前,尸体腐烂到见骨才被抬走。
我们除了像刚才一样伺候他外,就是伺候他的客人,你们比我们好,好歹你们还能出去你是最好的,你当了捕快,捕快是应该可以四处走动吧?按理说,你要逃的话是最简单的,你为什么不逃?
眼前这个人眼里的疑惑与希望,字里行间中透露出对外面的世界的向往,和刚才不知羞的唱着淫词艳曲时完全不一样。
连你是可以四处走动的都不敢逃,我们怎么敢?歌姬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来,你找机会回去吧,别留在这里
眼前这个人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可是很显然,这位陌生人眼中,她或许是熟识,又或许是更加亲密的朋友。
歌姬知道自己走不了,所以希望有机会逃离的她远离这个地方,哪怕随时会被叫回来。
歌姬千叮万嘱让她别留在这里后就离开了,翌日一早,她在苏政息离开苏府前,去与苏政息说她想回六扇门。
回去做什么,现在又没有案子要查,在府里不必在六扇门里好?苏政息撑着头,昨日他喝的有些多,现在头还微微作痛,原本就难受,听苏若洵这么说,他心下多了些烦闷。
在红胭院内被毒杀的那位姑娘很可怜,我打算将她好好安葬。苏若洵完全不觉得苏政息能让她回去,毕竟她原本还是有接近令以明这一任务在身的,苏政息却把她叫了回来,那想必是有别的事,她现在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尽最后的努力。
毕竟她也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灵曼?苏政息笑了笑,紧盯着苏若洵,你想起来了?
我知道她叫灵曼,觉得她很眼熟,可我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任何事苏若洵半真半假的说着,垂着眼,让苏政息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
觉得她眼熟?苏政息甚是惊喜,你最近有没有想起别的事来?
没有苏若洵觉得苏政息的反应很奇怪,便说,不过,昨天我看见那些歌姬时,觉得都很眼熟。
苏政息怔住,久久不说话。
苏若洵仍是垂着眼,猜想着苏政息等会儿会说什么。
在她没当捕快时,她也是在这住了许久的,苏政息在那时完全没让她看见那些舞姬歌姬,没有人和她透露过有关她这具身躯从前的事,就连苏政息也是时不时就拿她养女的身份开玩笑,总说如果他没有一时心善,她就死在那了。
怎么想都觉得苏政息前后对她的态度太奇怪,在她当捕快前,什么都瞒着,像是刻意让她记不起一样,也没让她做任何事,在她当了捕快后,他起初还连哄带骗的让她做事,之后就是直接吩咐,甚至在她多问几句时,动手打她。
而现在,则是一副希望她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一样。
怎么就变得这么快呢
我得出去了,你让她们陪你说说话。苏政息起身往外走,走过苏若洵身边时站住,手搭在她肩上,紧紧的抓着,双眼打量着她,眼里尽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