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抬来桌子与椅子,让乐师们坐的舒服,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总之曲子就开始了,舞姬先是站在中间,后来才慢慢开始起舞。
看着这么一曲即兴的舞蹈,苏若洵郁闷的无话可说。
什么解闷,摆明就又是监视她和令以明的招数而已,原本以为能有机会解释的,现在倒好,她除了看着眼前人的舞姿外什么也做不了。
舞姬穿着的舞裙极显腰身,回头之际,长袖拂过,只露出一双水眸来,真是道不尽的妩媚动人。
一曲毕,刚才还妩媚的歌姬却成了烟视媚行的小姑娘模样,这前后反差,想必只要是个有着正常眼光的人都会为其倾倒。
除了佩服苏政息有眼力挑出这么一群长大后都是美人的好苗子外,苏若洵垂眼,看着令以明的腿,她特别想伸手去捏一下,问问他魂是不是飞到舞姬那去了。
不一会儿后苏政息就回来了,乐师退下了,可舞姬却留下了,苏政息还让舞姬去伺候令以明,之后又让苏若洵坐到他身边去,替他斟酒。
苏政息绞尽脑汁的问和案子内容有关的话,到最后实在想不出了,所幸,那时令以明也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那壶酒他喝了多少。苏政息看向苏若洵,问道。
至少大半壶酒,剩下的我不知道了。苏若洵看着趴在桌上的令以明,抿了抿唇。
按理说酒壶里什么都没有了才对,可是刚才那个舞姬一直有斟酒的动作,令以明也一直有在喝,怎么回事
她不敢频频往那头看过去,所以也就知道个大概而已,苏政息是一直有看着的,虽然有些距离,但如果只是斟酒的动作而没有酒水出来,次数多了,苏政息会觉得不对才是。
他也算是能喝,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灌醉。苏政息嗤笑一声,你把他扶到房间去休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明白吗?
苏若洵原本还以为苏政息是吩咐她,诧异的抬起头,听那舞姬应下,既是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刚才就说撑不住了,就算他平时再有自制力,酒后加上他刚才看那舞姬的眼神,不出意外的话,他和舞姬应该会
苏若洵收回看向令以明那头的眼神,爹爹,你让我把他灌醉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就好像我知道你在他的主子那留了一夜一样,我会对你起疑,现在是同样的状况,他的主子也会对他起疑。苏政息饮了口酒,起身,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起来,在他离开前和他说,谢谢他昨晚说的话。
是。
就好像他逼死御史大夫那时的招式一样,给予些许暗示,让令以明误以为自己在醉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他陷于惶恐的状态,以至于他的主子要见他时,看见的也是他那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怀疑的心自然会越来越重。
苏若洵回到房间后,下人帮她梳洗一番,之后她让下人都出去,躺在床上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明明她没做什么费劲的事,可她却觉得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