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向来喜欢用柔情攻势,这点苏若洵是知道的,毕竟她已经看过好几次连柔在向别人套话时,准确无误的利用感情方面击中对方的软肋。
而当这种方式被用在她身上时,她才确切的感受到这是种什么感觉。
若洵,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好吗?
多体贴多温柔啊,就像知道她有满肚子委屈一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差点就让她眼眶湿润了。
如果不是她现在觉得害她的人就是眼前这位心疼她的连师姐的话,她现在已经掉下眼泪,然后向大家说她是被害的。
之后连柔就会趁热打铁,继续问她几个问题,而她那时正伤感着,回答多少有些纰漏,到时候连柔抓住她的错处多问几个问题,她只要稍稍有些答不上来,那她后来无论说什么来补救,别人也不见得会信她了。
若洵!连柔皱着眉头走到苏若洵身边,苏若洵冷淡的看着连柔,连柔一怔,却还是一脸心疼,你快些说啊,是不是有苦衷?其实是不是你是发觉鸨母不见了去找的?是不是我误会你了?你
不见了去找?既然昨晚其他人会一起把她抓回来,那想也知道她亲爱的连师姐应该是把审讯堂布置回平常的样子了,不然如果是像她看到的一样,那其他人就算看见她也在红胭院,也不会把她抓回来。
如果她真的立刻就点头说自己就是看见鸨母不见而出去找的,反而会让现在这些还半信半疑的人全部相信是她放走鸨母的。
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连柔,要用这种的方法来害她。
这么想知道,就去找鸨母问啊。苏若洵别过脸,冷笑着,举起了手,让连柔看清自己的手是被绑着的:看看这绳子,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会觉得我在辩解吧。那就去找鸨母问吧,她没必要包庇任何人。
鸨母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令以明提醒了苏若洵一句。
那就让她写出来。苏若洵自己说完,突然看向连柔,啊是我忘了,师姐你用针把鸨母的十个手指头都刺过了,如果师姐你没有这么做的话,或许事情就有真相了。
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既然令以明看着没有要当众揭穿连柔的意思,那她就自己来把事情理顺好了。
能让人说不出话来除了下药还有什么法子?点穴吗?点穴我是不会的,昨天我是和你们一起去的寺庙,回来后,我又是一直在房间里,那就奇怪了,我是上哪去找的毒药呢?
苏若洵看着连柔,眼睛笑成了弯弯月儿,对了连师姐,昨天你有大半天的时间不见人影,请问,你那是上哪去了?
我连柔没想到苏若洵会这样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比起我,你不是更可疑吗?那大半天的时间里你足以找到能把人毒哑的毒药,你说我是晚上偷偷出去把鸨母给放了,那你这种习武之人不是更加轻盈,更能够让别人听不出动静吗?
苏若洵起身,缓缓靠近连柔,既然我出去时就吵醒你了,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去哪?房间离审讯堂也不算近,加上解开绳子的时间,师姐,你怎么会等了我那么久才出去找呢?就算是找,六扇门可不是小地方,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审讯堂,发觉鸨母被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