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龙冷笑一声,道:是啊,那群贱民,有工资发就不错了,还苛求什么准时。
一个人万八千块,这几百个工人那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啊。
吴文元哈哈一笑:有这钱,你我兄弟二人分了,去干什么不好?
他们的钱就是这么来的,那这工人的钱,买房买车,富了自己。
整个西凉市,经济落后,文化落回。
大部分的青壮年都是靠着做矿工为生,不敢这个,吃饭怎么办,糊口怎么办?
钱就算发的晚,但至少有啊!
都忍气吞声了,忍着会饿肚子,但起码饿不死!
对了吴老板,今晚你我兄弟二人去喝一杯?裴元龙问道。
喝一杯,我知道新开一家饭馆不错,今晚我请你!吴文元笑道。
入夜,直到夜里十点,工人们才陆续干完了活。
矿工们都回到了临时搭建的宿舍里,随便吃点发放的干粮,就着咸菜讲究着饱腹。
一个宿舍20平米的房间,却要住六七个人,一张大通铺,大家一起睡。
哎小孙啊,以后啊,就别出头了,熬吧。
宿舍里,中年的矿工看着今天挨打的青年矿工,无奈道。
这位姓孙的青年矿工,刚下矿不久,懂得少,估计也是被谁给蒙骗来的。
我气不过,凭什么拖延我们的工资。
小孙气愤的喊了一声,却立刻疼的吱哇叫唤。
另外几个年轻矿工也刚来不久,看着小孙的伤腿,就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一幕,有些触目惊心!
不是说带小孙看腿了吗?怎么就消了消毒,包扎了几下?
下午和晚上,小孙可是一直拖着伤腿在干活啊!
这里还有没有人性啊!
几个年轻的矿工,怀着同情的心情,议论道。
人性?经验丰富的中年矿工伴着无奈哼了一声:这群资本金哪有人性可言!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压迫吗?
草,早知道就不来了,上了洋鬼子的当,说什么招工待遇优渥,我可是从南方来的!
我也是,从东边过来的,在老家打个工干什么不比这强!
一群小年轻愤愤不平,可都又无可奈何。
熬吧,我都熬了十年了,钱会发的,不过
中年矿工哀叹一声,话音戛然而止,转头透过高处唯一的窗户,望着外面的一轮残月:这辈子,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吧。
就在此刻,临近西凉市的高速公路上,秦家的车队正往城里开去。
突然间!
一辆越野车飞速疾驰,突然超车越过了车队的头车,一个急转弯横停在了路上。
滋啦ashash
头车连忙急刹车,后车也紧跟着刹车,刹停了两三米远终于停下,险些撞上了越野车。
妈了个巴子,谁啊,找死吗!
越野车上的人走了下来,是个凶神恶煞的光头男子,手里拿着个甩棍,朝着越野车挥舞了起来。
其他车里,也都各自下来一个人,迈着凶狠的步子,跟上了光头男子。
而车里的其他人,都纷纷探出了脑袋,查看着情况。
你他妈谁啊,找死吗,敢拦老子的路!
光头男子用甩棍指着越野车的车窗,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