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吗?勒克德浑看向那人。
王贵生怕同僚也投降,占了自己的好处,大声说道:李志忠肯定知道,他肯定知道,他就是昆明来的,讲武堂就在昆明。
勒克德浑微微点头,对喀喀木使了眼色,喀喀木上前,蹲在那人面前:李志忠是吧,你降是不降,你若是降,保证你比王贵得到的赏赐更多。
李志忠瞥了他一眼,不屑吐了口吐沫,说道:兀那鞑子王爷,你要想知道讲武堂的事,先给爷爷松绑,好酒好肉的管够,爷爷吃饱喝足心情好,说不定就跟你说一说。
勒克德浑冷冷一笑:你要是不说,本王让人扒你的皮。
扒皮就扒皮,扒下来的也是人皮,不是野猪皮。李志忠狂笑起来,丝毫不惧怕勒克德浑。
李志忠,单单就你这不怕死的胆子,本王就少见。来人,给他松绑,酒肉伺候。勒克德浑吩咐说道。
喀喀木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勒克德浑身后,说道:王爷,这厮如此不要命,但却谈条件,八成是恢复自由暴起伤人,王爷且小心一些。
勒克德浑落座,横刀在胸,说道:无妨,谅他也没这个本事。
李志忠盘腿坐在地上,不多时有人扔来一个酒囊,然后就是一根烤的半生不熟的羊腿,他也不以为意,抓起来就是大口啃起来,一整袋子酒吨吨吨的下肚,很是豪爽,纵然十数人执刀一旁,杀气腾腾,他也丝毫不惧,甚至于砸碎大骨头,吸食骨髓吃,旁若无人的模样。
吃饱喝足,李志忠一手拿着一块羊胫骨剔牙,一手提起那破羊皮,倒过来铺在地上,懒散的坐在上面,对勒克德浑说道:鞑子王爷,你问吧,爷若回答的好,你就再给爷弄点酒来,爷若是回答不好,你就扒爷爷的皮。
讲武堂是什么,你和讲武堂什么关系?勒克德浑问道。
李志忠笑嘻嘻的说:讲武堂就是魏王千岁聚集全军英豪建立的一个学堂,里面教的都是战法、军法,教出来的学生就是新军的军官,你说那是干什么的,杀鞑子的呗!老子李志忠是讲武堂第三期骑兵科的学员,只是运气好,刚入学不久,魏王千岁就北伐,给了我上阵杀鞑子的机会,不用整天在那里念书。
那对面这阵法你可学过?勒克德浑指着森字营的空心方阵,问道。
李志忠摇摇头,小秘密的对勒克德浑说:没学过,那是他们步科、指挥科的事,和我们骑兵科不相关,就算相关,我也没有到学习的时候就出来了,我在学堂就呆了不到二十天,就学了一件事。
什么事?勒克德浑平淡问道。
李志忠忽然说道:叛徒必须死!
说着,他忽然翻滚起身,一脚踹开看守他的清军士兵,直接把王贵压在了身下,手里攥着那块已经被咬的尖锐的羊骨,狠狠的插进了王贵的眼睛里,骨片入脑,王贵当场死亡,而李志忠则被人打倒在地,哈哈大笑,不断的大骂。
勒克德浑被耍了一道,心里极为愤懑,勒令说道:不必打死他,他既然知道耍花样要被扒皮,还敢如此,那就遂他心愿,把他架起来,运到明军阵前,当着明军的面,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