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也可以离开,返回老家奉养老母,或者回朝继续担任内阁辅臣,这都无所谓,您对我来说并非必须,也不会对我产生威胁。
是吗,你就不担心我回到肇庆,在朝堂对付你?吕大器问道。
赵铭道摇摇头: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整个朝廷都是我的敌人,多您一个不多,少您一个也不少。现在的形势是,我不想造反,朝廷也不敢逼我造反,大家只能相安无事,瞿式耜不想封我为魏王,但是也阻挠不了北上抗清,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多一个骂我的也无所谓,反正该得到的,我肯定会得到的。
说到这里,赵铭道忽然笑了:你与瞿式耜都是东林出身,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其实现在的朝堂,你们最大的对手根本就不是我,而是李成栋扶持的那帮子文官,内斗党争你们是内行,去了肇庆,继续玩你们的党争去吧,继续祸害大明朝廷去吧,反正现在大明还有点老本让你们祸害。
你们争你们的,祸害你们的,我打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少则两三年,多则十年八年,也就能分出胜负了,历史终将会证明,谁才是民族脊梁,谁只是文明蛀虫。
吕大器起身:既如此,那就各安天命吧!
赵铭道点头,派遣专人送吕大器前往肇庆,而他已经让云霄楼的酒家摆下酒席,请了杨展来,见到杨展,说道:杨兄,别来无恙呀?
杨展叹息一声:魏王殿下做的好大的事,竟是把我瞒的死死的!
李果毅立刻说道:并非义父有意隐瞒,是侄儿生怕有变,才没有多说的,在这里自罚三杯,请罪。
赵铭道笑了笑,也是说道:果毅,你也不要说这些场面话了,杨展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承认,我就是要瞒着你,杨兄,原来我在云南你在四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论情义你我共生死过,论利益,咱们也没有什么冲突,可这一次不同了,我要把川黔全部拿下,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你我这种关系,也未必心甘情愿的受我驱使吧!
杨展点点头,抓起酒杯喝了一杯,说道:魏王殿下,您倒是实诚,是不是下一步连我的地盘一并吞了?
赵铭道摆摆手:哪里的话,吞并皮熊和王祥,是因为这两个家伙不识大体,整日只会压榨百姓,内斗火并,对抗清大局毫无用处,反而堵在我北上的道路上,我早有意除掉了,而你杨展可是坚定的抗清派,在四川经营有方,此次我入川经略,杨兄,还是得仰仗你呀。
你北上当真是为了打鞑子?杨展诧异。
赵铭道笑了:怎么了,杨兄,当初在川南,咱们打鞑子是没二话的,怎么今日你怀疑起我的决心了?
杨展微微摇头,说道:人人都说你独霸一方,偏安一隅。
赵铭道听了这话,拍拍杨展的肩膀:人言不足信,接下来咱们还是合作北上吧,我在西南经营两年,实力大涨,这一次,可是不怕和鞑子决战了!
杨展哈哈一笑:好,我也是憋着一股子劲头,也想和鞑子分个高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