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也是跟着进来,一直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连忙说道:皇上息怒,若是马大人投了赵铭道,怎么还会回朝呢,他也是被逼无奈,是受人胁迫呀。
哪个让你说话了,瞿式耜,你与赵铭道是一丘之貉,为保权柄,无所不用其极!永历已经气急了,逮谁开始骂谁。
而马吉翔说道:皇上容禀,这件事和瞿大人没有关系,是赵贼一手操持的,皇上秘密移陛川黔时候,赵铭道率军勤王,直趋兴安,在兴安一带阵斩伪清怀顺王,赵贼自认有功,就让思恩侯陈邦傅出面请封,瞿大人没有理会,当时皇上在川黔,对陈邦傅的奏疏留中不发,赵贼忤朝廷刻薄,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呀。
瞿式耜虽然听到马吉翔替自己辩解有些讶异,但是更讶异的事矫封魏王这件事的替罪羊,马吉翔说不是找了替罪羊了吗,怎么一股脑把责任推到了赵铭道这个主谋那里去了。
永历看着瞿式耜和马吉翔,心里不免有些怀疑,但他也清楚,赵铭道想要做这件事完全是可以做到的,马吉翔若是真投了赵铭道也是不敢回来的,而瞿式耜,马吉翔什么时候为瞿式耜说过话,而瞿式耜又怎么可能和马吉翔结党呢?
怎么想都是觉得马吉翔说的很有道理,但永历怎么会承认自己猜错了呢,捂着脸嚎哭起来:列祖列宗呀,孩儿不孝,葬送了咱们大明的江山社稷。
马吉翔支起身子,给瞿式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劝说一二,瞿式耜只能说道:皇上,局势倒也没有如此危急,赵贼僭越,却不敢入京把持朝政,朝廷到底还在陛下手中,如今天下仁人志士相继反正归明,天命在我,赵铭道断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造反之事呀。
当真?永历握住了瞿式耜的手。
当真!赵贼所为不过是地盘,矫封落幕,便出兵川黔,吕相在川黔督师,传来消息,赵贼与匡国公、忠国公已经开战了。
那二位国公可否平贼?永历眼睛一亮,而瞿式耜给出的答案却让他绝望:绝无这种可能,微臣所说是赵贼为求地盘,但朝堂若起纷争,拒不承认矫封之事,岂不是要逼反了他赵铭道?
永历哭丧着脸说:是啊,矫封之诏,朝廷承认就是饮鸩止渴,自掘坟墓,若是不认,就是逼着滇贼造反呀!瞿大人,你有什么办法?
瞿式耜说道:当务之急,绝对不能拒绝承认矫封之事,但也不能直接承认,微臣以为,可以让赵贼给个交代,看他如何说,我们再顺着说下去,拖延时日。待湖广、江西大胜清军,国势昌隆,再与赵贼分说!
如此可保朝廷安稳?
微臣以性命担保!瞿式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