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定却是没好气,说道:这里谁不知道,你和他赵铭道同穿一条裤子!
杨展笑了笑:我与魏王穿一条裤子的时候是为了打鞑子,我和你穿一条裤子的时候,你却想杀我。
今日是来会盟的,不是来翻旧账的,杨将军,你还是实话说,赵铭道呢?一旁的一个文官说话,正是四川巡抚李乾德,他如今才是真正与武大定穿一条裤子,狼狈为奸,武大定几次吞并其他武勋,都是李乾德在背后出主意。
杨展看向李乾德,说道:李大人,你一口一个赵铭道,岂有此理,你作为朝廷督抚大员,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得封魏王,位列超品了吗?
李乾德冷冷一笑:那是矫封所得,如何能算?
那魏王来了,你还敢直呼他姓名吗?杨展阴恻恻问道。
李乾德站起身,看向众人,哈哈大笑,又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有何不敢,如何不敢!他赵铭道矫封王爵,本就是叛逆之属,他有胆杀我吗?别说现在,就算他到了跟前,当着这么多人我依旧敢叫他姓名,本官不以贼呼之,就是给了他面子了!
是吗,那本王是不是要多谢你的面子?也就是这个时候,赵铭道出现在了关帝庙里,抱刀在手,冷冷说道。
赵铭道,你邀大家伙来重庆会盟,约定时间,你为何晚到?李乾德却是一点不慌,高声斥问。
赵铭道一勾手,李果毅带人抬了几口箱子过来,赵铭道说道:本王晚到,自然去干正事去了。
你干什么正事?李乾德问。
赵铭道淡淡说道:杀人!一句话未曾落地,赵铭道踹倒了几口箱子,里面人头滚滚而出,数十颗之多,武勋们一片哗然,李乾德怒问:你杀的什么人?
赵铭道落座主位,说道:自然是杀你的人!
李乾德低头一看地上滚落的那些人头,虽然龇牙咧嘴,但依旧能认出那是自己标营里的几个将领,李乾德身为四川巡抚,标营只有一千多人,此次会盟是全部带来以壮行色,当然他更为仪仗的事武大定的人马。
赵贼,你约我等会盟,却暗下杀手,是何居心,难道要把大家伙一网打尽吗?李乾德怒不可遏,大声呼喊,而其余武勋也是紧张起来,各自与关系密切的靠拢在一起,谨防赵铭道忽然发难。
赵铭道却是摆摆手:你们不用紧张,本王今日只灭了四川巡抚标营一军,现在也只杀李乾德一人,只要不与李乾德同流合污,此次会盟,本王答应你们,一个不杀,一个不罪!
赵铭道如此说话,众人才是稍稍放心下来,一文官起身,正事川西北巡抚詹天颜,说道:魏王,你为何背弃盟约,袭杀李大人所部?
詹大人,本王什么时候与你们有过盟约,会盟都没有,哪里有盟约,既然连盟约都没有,又怎么说背弃呢?赵铭道反问说道。
詹天颜一时语塞,但也强辩说道:魏王邀大家来会盟,就不该随意动兵,如今你袭杀四川巡抚标营,问罪李乾德,大家如何心服口服,又如何结盟呢?
赵铭道麾下几个官将,包括范鑛在内都是不以为意,因为他们早就知道赵铭道的态度,根本就没有奢望会盟能够成功,赵铭道也是笑着说:我杀人,自然是杀的人该杀,我问罪,自然是被问罪的人有罪!
说着,赵铭道手指指向了李乾德,说道:李乾德,你假称兵部尚书,在四川招摇撞骗,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