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韩说道:自当允从。
说吧,萧如韩一笔挥就,到底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洋洋洒洒千字之言,很快就写好了,他写完之后念给了郝永忠听,郝永忠听完,说道:意思倒是和我是一个意思,可你写的太客气了吧。废话那么多干嘛,还真把他当国公了?
而萧如韩则是解释道:郝将军听我说,咱们现在孤军在广西,与忠贞营等老营头失散了,与朝堂也是闹的不愉快,而魏国公先是送粮饷又是送主意,您也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没做什么对不起咱们的事,咱们未必要给人家脸色看!
郝永忠微微点头:也倒是,虽说我看不上他赵铭道,可到底人家也没整咱们。
萧如韩继续解释道:而最关键的是,将军对魏国公还缺乏了解,他在云南,将军一直在湖广,双方从未通讯联络,赵铭道其人如何,您也并非知晓,其在云南所为何事,您也不过是道听途说。
而传魏国公之人之事的,都是朝中大臣,文人士绅,这些人与魏国公从来都是死敌,如何会说他的坏话呢?将军但要做大事,就得兼听则明才是,万不可只听一家之言,就寻衅于魏国公。
郝永忠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在帐篷里走来走去,说道:他虽然我没见过,但这类人我见的多了,总归是看不差的。
抱怨了几句,见萧如韩一脸正色,郝永忠鞠了一躬:罢了,罢了,既然拜了你做先生,那这些就先听你的,这封信我这就派人给赵铭道送去。
郝永忠觉得这封信够客气的了,可在送到赵铭道那里,曹化闻看了之后却是骂道:狂妄之徒,他郝永忠算个屁,不过是顺军中一偏俾之将,还敢有胆子这么和国公说话,真是狂妄之际,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么?
赵铭道却是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不想和咱们联合起来对付瞿式耜罢了,哪里惹来你这么多闲话,你真以为我赵铭道是天神下凡,浑身上下都是王霸之气,旁人见了纳头就拜?你和你父亲当初与我亲近,可哪里又愿意受我驱使呢?
国公爷,这可不一样,当时我们是。曹化闻想要解释什么,却被赵铭道打断了:行了,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倒是觉得郝永忠人不错,就单凭只要打鞑子就与我合作这气魄,就超了许多将领了。传兴,你与那郝永忠见过了,觉得他人怎么样?
刘传兴想了想,说道:将爷,卑职觉得这厮倒不是狂妄,而是更像是个没心没肺的,不仅对您,对瞿式耜也是那样,既不知礼,也不低头,感觉跟绿林好汉似的,除非把他打服了,或者对其有恩,断难驱使的。而且卑职觉得。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赵铭道斥责道。
刘传兴说道:卑职越看越是觉得,他那脾性做派,和艾能奇艾将军很相合,是个真性情的人,倒也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的。
赵铭道略略点头,思索一会,说道:罢了,不纠结于这个人了,咱们还是做好眼前的事吧,化闻,现在主要是情报不通畅,咱们不知道湖广的情况,光靠马雄飞和桂林里的庞、马二人可是不行,你从军中拣选几个机灵的,向湖广方向打探,并且与滇营将领联络一下,上次咱们也没撕破脸,这些人对朝廷也谈不上多么忠心,可以联络一下,不管和瞿式耜商量个什么情况,局势咱们还是要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