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郝永忠,胡一清只是笑了笑,说道:郝将军,你可莫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我们这边倒是无所谓,真要是把事弄大了弄僵了,魏国公那边您可是也不好交代,魏国公眼里素来不揉沙子。
多谢提醒,放心,我们兄弟只是有仇报仇,给算计我们的家伙一个教训罢了。郝永忠应付了一句。
胡一清不想知道太多,略略点头,由于今日早了大半个时辰进城,滇营将领索性在府衙门前的吃起了早点,快到时间的时候,府衙里里外外来了不少将领和文官,都是来参加军议的,赵印选忽然捅了捅胡一清的后腰,说道:你看,何腾蛟来了。看样子一如往常,郝永忠也没做什么呀。
张先壁低声说道:赵将军这就不知道了吧,何督师的标营驻扎在城西,占了好大一块民房,里里外外都是督标的兵,大几千人,能让郝将军那十几个兵干了什么吗?
胡一清则是说道:郝永忠流贼出身,如今又与魏国公交好,胆大包天,我想他肯定要对首辅瞿式耜做点什么,说起来,兴安的事若没有瞿式耜插一杠子,也就是大家都撤下来,断然没有把郝永忠算计在兴安县城的道理。
几个人聊着,跟随何腾蛟进了府衙,到了正堂,却只见到了兵部的几个官,何腾蛟问道:首辅大人呢,怎么没有来?
是呀,首辅大人总是提前来的,怎么今日城外的将领都到了,他还没有到。几个武勋低声讨论着。何腾蛟问:是不是被皇上召去了?
没有,若是皇上召见,瞿大人会派人通知的。兵部官员说道,然后凑上来低声对何腾蛟说:何督师,刚才下官就派人去瞿府请了,可府门紧闭,敲门也是无人应。
什么,敲门都没有人应?一旁的某位督标将领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叫嚷起来,让一众武勋都是都听到了,大家很快弄清楚了状况,其中一人喊道:哎呦,瞿大人不会跑了吧,这鞑子眼看要围成了,定然是跑了。
又耍把戏,说不定连皇上也跑了,把咱们都扔在这里!文官之中也有人担忧。
大家一股脑的聚拢到了何腾蛟面前,何腾蛟哪里知道瞿式耜是跑了还是怎么了,眼见人人担心,又是清军主力南下桂林的当口,何腾蛟也不敢冒险,一咬牙对章旷说道:章大人,你带诸位巡抚去行在求见皇上,是要一定见到皇上才行呀。诸位将军,咱们一起是瞿府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府衙的人分了两拨,分别去了桂林的两个方向,何腾蛟带人到了瞿府门前,却见焦琏带人敲门,稍稍放心下来,焦琏还在,至少说明瞿式耜没有跑,问道:焦琏将军,是个什么情况,瞿大人呢,大家都等他军议不得,只能上门来见了。
焦琏说:卑职也是不知道,刚才去了行宫见了皇上,皇上也说瞿大人没去行宫。
何腾蛟更是放心了,至少皇上还在,但转念一想又不对,纵然瞿式耜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此人一向以忠臣自居,而现在清军尚未抵达,他断然没有扔下皇帝就跑的可能,一拍大腿,说道:坏了,可能出事了,来人,撞门,把大门撞开!
在场武勋人不少,也不用撞门,焦琏翻墙进了瞿府,从里面开了门,一众武勋直奔正堂,却看到瞿式耜被人扒了衣服,四仰八叉的拴在了正堂上,而他的家人女眷不见了,男丁都是被脱光了绑在柱子上,整个家里一片狼藉,似乎被人抢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