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那好呀!一群人欢腾起来,这些胥吏是没有资格参加科举的,但也知道冯四海带来这个消息的意义,魏国公请朝廷开恩科,那就是要招贤纳士了,谁能参加,不就是那些士绅老爷么,而众人也明白了,感情魏国公是向士绅们妥协了,捎带着胥吏这一阶层也跟着沾光。
冯四海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脚丫子抖搂个不停,得意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强龙不压地头蛇,魏国公再凶再狠,那是对鞑子,对叛逆,他打仗整军的那些招能用在地方上?屁!也就收拾收拾卫所那些丘八,咱们这些人给朝廷办事多少年了,那朝堂上能改朝换代,底下的咱们却是稳如磐石,魏国公,哼哼魏国公到了咱跟前,是龙要盘着,是虎得卧着,有咱们供着他才叫爷,没了咱们他在云南不就是一个大丘八嘛。
好好好,说的好,说的真好!一群人专心致志的听着冯四海胡吹,竟是没有注意到身边来了一个年轻的将领,更没有注意到是知府路康陪着一起出来的,而李果毅在一旁听了会,忽然笑了,抚掌说道,一群胥吏这才注意到,一看路康陪在那年轻人身边,忙不迭的行礼,冯四海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笑嘻嘻的走来,跪在了路康面前:见过知府大人。
然后抬起头,看向李果毅:敢问这位将军是?
不等路康介绍,李果毅自报家门:我就是那个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的魏国公的义子,我叫李果毅,这位胥吏大人,我义父都得在你面前趴着,是不是我这个千总得跪在你面前才是?
冯四海一听是赵铭道的义子,暗骂自己臭嘴胡言乱语不分地方,当即抽打了自己的嘴巴子,一边抽一边说:哎呦我这臭嘴,就知道胡乱说,扰了将军爷和知府大人,小的也真是该死,该死,说那些没边际的话。
李果毅呵呵一笑,说道:你知道自己该死就够了。
冯四海不明就里,抬起头,就见李果毅已经拔出了腰刀,他吓了一跳,往后一坐,却是被栏杆挡住,壮起胆子说道:你不能杀我,我冯家在楚雄可是。
但是李果毅才不管这些,提刀上前,一刀斩了冯四海的脑袋,硕大的脑袋连通着难以置信的眼睛和管不住的嘴巴在半空中乱飞,尸体往后一倒,全身的血液迸射向了跪了一地的胥吏,如雨洒下,尤其是跪在前面的几个六房胥吏,更是满身满脸都是血。
小的该死,将军饶命。一群人连连磕头求饶,知道今日是碰到个不讲理的硬茬子了,当即跪了一地,李果毅的刀在冯四海的身上擦了擦,淡淡一笑。
路康到底经历过一年的楚雄守卫战,没少见过死人,此时看到冯四海被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见李果毅一吹胸前的哨子,竟有数百红布裹头,肩扛长矛收拾镣铐的兵丁走了进来,路康连忙低声说:将军,可不要因为一时义愤杀这些人呀。
李果毅笑了笑:知府大人说笑了,本将怎么会因为义愤杀人呢,这次来是来做大事的,魏国公府的差事,路大人,您多帮衬呀。
路康还不知道什么大事,却见那些士兵冲上去,用矛杆把想要逃走或者反抗的胥吏一棍子敲在地上,用镣铐和绳索绑了,李果毅喝道:走,上街去!
这。路康见李果毅什么不和自己打招呼,就先杀人后抓人,也不知道上街干什么,连忙跟着,却见李果毅回头说:知府大人,把您的幕僚叫几个来,委屈他们,今日替本将做次书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