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睛瞟了一眼角落里的银箱,苏聘大怒,一把抓过账房的脖颈直接把他提了起来,骂道:老子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老爷办事!
账房吓了一跳,连忙求饶:苏大人饶命呀,这是老爷的吩咐,小人能怎么说。
是你在大人面前进谗言了吧。苏聘恶狠狠的问道。
账房连连摇头:小人哪里敢呀,小人不敢!小人在老爷那里能说上什么话,小人听说是家里的仆役说的您在肇庆养了几个外室,老爷听了,很是不高兴。
哼,等我查清楚了,非得把他们的舌头都拔出来!苏聘骂道,一把把账房摔在一边,搜刮了账房的抽屉,把里面的散碎银子全都塞进一个口袋里,见一旁有几个大箱子,就要打开,账房连滚带爬的过来,说道:苏大人,这是何先生给老爷的礼,您可不能动!
苏聘一听是何良焘给的,知道自己不能动,但是仍旧挨个打开,里面全是上佳的礼物,珠宝玉器还有西洋货色,苏聘冷哼一声,背起口袋拿起银箱,踏步而出。
出了大门,正要去牵马,却见还有外人在,那人说道:小人在何先生手下办差,何先生说请您去春满楼吃宴,结交一番。
苏聘想起何良焘给丁魁楚的礼,心道自己去一趟,也会捞到不少,于是骑马去了春满楼,丁魁楚为何良焘安排的席面就在这里,苏聘上得楼上,何良焘起身迎接说道:苏大人真是爽快人,我还以为我没这个福分结识您这等英豪呢?
哪里有那么许多废话,有什么事直接说,本官还要去做杀头的买卖呢。苏聘没好气的说道。
何良焘笑道:哎呦,还替首辅大人和鞑子那边通联呢?赵侯爷不是说过了么,鞑子就是想骗首辅大人,首辅大人怎么就看不透呢。
不消你管!苏聘怒道。
何良焘点点头,请苏聘坐下,直接说道:刚才在书房里,我家侯爷的意思您应该也听了个大概,苏大人是首辅大人的亲近信重之人,您的话他还是能听的,请苏大人帮衬着劝说一二,我家侯爷盼首辅大人如同盼星星盼月亮呢。
这码头我见的人多了,你红口白牙的就是这么干说?苏聘感觉倒是一个不坑白不坑的机会。
何良焘拿出一个信封:这只是一半,三月内首辅大人到滇,还有另外一半送上。以前苏大人可是督师标营的副总兵,现在被人使唤的跟仆役似的,实在是虎落平阳,这等事我家侯爷也经历过,英雄相惜,将来苏大人也会有自己的前程的。
说罢,何良焘喝了一口酒,下楼离开了,苏聘打开一看,竟然是房契和地契,就在昆明城外,是一处上好的庄田,足有千亩之数,苏聘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装满铜钱和碎银子的口袋,越看越是嫌恶,抓起酒壶一饮而尽。
他确实在肇庆养了三个外室,其中一个还给他生了个孩子,这也是他唯一的孩子,正好可以让女人和孩子可以先去昆明。至于怎么骗丁魁楚去昆明,那还不简单,这封信送与不送的,还不是他说了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