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畏知怒道:国公都答应补给你们饷银,还闹什么,滚出去,巡抚衙门的兵马上就到,到时候全是个死。
我等既非逆贼,也并非闹饷,我等奉督师大人命讨伐乱贼沐天波、杨畏知。巴龙笑呵呵的说道,从怀里拿出一份带血的公文来,念到:黔国公沐天波,世镇云南,不思报效,轻信土司,始有沙定洲之乱,致使云南大半沦丧,百姓流离失所,王师平贼后,不思悔改,纵兵劫掠,苛索士绅,十恶不赦。
王应雄,是你!沐天波回头看向赵铭道和王应雄,高声怒道。
王应雄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官袍:沐天波,当日你逐老夫出昆明时,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赵铭道也是笑呵呵的问:杨畏知,孙可望,你二人是要助纣为虐么?
二人站在一群杀神之中,左看看右看看,自知生死就在一念之间,杨畏知当即跪在地上,说道:督师大人,下官该死,未能护持昆明绅民平安,是下官失职,下官愿意指正沐天波作乱,戕害绅民,请督师大人饶恕。
孙可望见杨畏知都是跪了,忽然飞出一脚,踹飞了沐天波手里的刀,伸手扭着他的臂膀,膝盖顶住沐天波的后腰,又是一脚踹倒沐忠罕,说道:卑职早有志擒贼,与沐天波勾连,只是为骗取他的信任。
行了行了。赵铭道根本不给孙可望胡编乱造的机会,说道:你也休要扯淡了,若非看在定国、文秀、能奇三位将军的面上,今日一并把你诛了,上缴武器,老实呆着!
对于王应雄和赵铭道来说,杨畏知反戈一击,告发指证沐天波还算有点用处,能坐实沐天波的罪过,给朝廷一个交代,但孙可望有什么用呢?
孙可望知道想要活下去,唯有低三下四,当即扔了武器,把沐天波交给巴龙,退到了一边。
沐天波却是不住的大叫:王应雄,狗贼奸贼!赵铭道你这个贼贱种,你们算是什么,也敢抓老子,我黔国公府世为朝廷勋贵,镇守云南,你们说老子有罪,就是为了占我家基业,老子不服,不服。
王应雄是朝廷的大学士,有涵养要气度,不与他沐天波一般见识,赵铭道可不是好脾气,上去就是左右开弓,抽了沐天波几十个大嘴巴子,直抽的他脸色红肿,骂不出声来,才是作罢。
擒了沐天波一行,赵铭道命人砸破了墙壁,进入一旁的妓院之中,连妓女带嫖客一并控制了,就地等待援军,而在城内,四处都安排了人叫喊,一会喊沐天波造反杀了王应雄与杨畏知,一会说土司造反,杀了沐天波。
鸿门宴后一个多时辰,禄永命才带人到了清风楼,只看到满地尸体,没有细查,就直奔督师行辕和黔国公府,去了发现,行辕和黔国公府都封门自守,禄永命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办理,只得驻军城内,占了府衙,四处派人搜寻沐天波与王应雄,而这个时候,有人在城内作乱,说禄永命造反,杀了沐天波和王应雄,要做沙定洲,禄永命为避免误会,连兵都不敢外派了。
而援剿川兵虽然没有赵铭道以为的那么快抵达,但也在天亮前到了,占据了东城门,屯兵内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天快亮的时候,刘传兴率本部抵达,与禄永命在城外的兵马对峙,也是不冲突。
督师大人,侯爷,传兴将军的主力已经到了城外了。巴龙送来的消息让王应雄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地。
赵铭道笑了笑:督师大人,昆明大定,该您出面招降土司,稳定地方了。
王应雄哈哈大笑,说道:押上沐天波等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