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朝廷的国公,太祖时就有了,杀不得,看管好了。赵铭道吩咐道。
督师行辕。
卧房里传来王应雄鬼哭狼嚎的喊叫声,那是大夫在为其接骨,叫了好一会,就见一个大夫擦着手从里面出来,赵铭道等人过去,当即问道:督师大人如何了?
肋骨断了三根,两根接上了,但中间那一根被钝器击中,碎的厉害,接的也不甚好,老大人轻易是不能动的。大夫微微摇头,说道。
赵铭道问:有内伤吗?
大夫说:老大人咯血了一次,血鲜红,有轻微内伤,但并不致命。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一看吗?杨畏知问。大夫说:晕了,进去看也是无用。
赵铭道连连点头,对巴龙吩咐道:去拿二百两银子给陈大夫。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要。陈大夫连连摇头。
赵铭道说:你是昆明最好的大夫了,拿着二百两银子回家,稍稍安顿一下,马上回来,这段时间,督师大人就交给你了。我虽是武人,但并非不讲道理,你尽心尽力就好。
难得碰见这么好说话的将军,陈大夫连连道谢,忙不迭的去了。
打发了大夫,赵铭道到了外堂,对巴龙吩咐道:等陈大夫回来,也给沐天波和孙可望看一看。
孙可望那样还用看吗?巴龙问。赵铭道说:尽尽人事吧。
待巴龙出去,杨畏知面带死灰,瘫坐在椅子上,叹气说道:我早就劝过沐国公,别对士绅下刀,大明开国几百年,对士绅下刀子的,没一个好下场。
赵铭道呵呵一笑:倒也不见得,我就杀过不少士绅,这也不活蹦乱跳的么?
杨畏知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正:侯爷,下官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赵铭道摆摆手:不说这个,杨大人,现如今督师大人昏迷,沐天波成擒,你当如何呀?
杨畏知微微摇头:下官没被问罪下狱就是祖宗积德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些,督师大人无恙也就罢了,若有个意外,下官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黔国公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下官,唉。
督师大人一时半会是没事了,但沐天波的案子还要看怎么定义,沙定洲作乱,他是有责任,但与你一样,坚守城池抵抗逆贼,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关键还是入昆明时的所作所为,杀了那么多士绅,说戕害百姓,藐视国法行,说造反叛逆也行。赵铭道淡淡说道。
杨畏知脸色微变,心想若是前者,自己是从犯,助纣为虐,若是后者,自己就是附逆了。他连忙说道:侯爷,沐天波行误国害民之举,只是为了夺回家产,占据云南,可万没有造反的念头,他要是敢造反,下官说什么也不会跟随的,说白了,下官也就是猪油蒙了心,贪念那云南巡抚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