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未必!刘文秀眯眼看着,过了一会,桐梓周边的骑兵调动结束,烟尘逐渐结束,三个人眺望而去,发现真的是一队队的骑兵,两三百骑一队,一共八队,或归营休整,或就地休息,就在城外平坦的农田里,一堆堆一团团,很好数。
艾能奇道:妈的,这么多骑兵,冲出去山谷也是被人当兔子撵呀,死路一条。
刘文秀面如死灰,转身下去,至于谷口工事,那是不用看了,看也是白看,打的下工事,也打不过桐梓周边的骑兵。
孙可望其实说的没错,琼州镇就是在装神弄鬼,只不过不是用树枝拖出烟尘的老把戏,而是鱼目混珠,两千骑兵是假,两千匹战马才是真。在全歼清军之后,琼州兵在山谷之中俘获了数千匹战马,骡子驴牲口就更多的了,可琼州镇会骑马的士兵就那么多,所以骑兵没有得到扩充,但马匹却保留下来,养在桐梓周边,曹化闻命丁壮夫子以木架衣于战马之上,让少量骑兵牵着马群狂奔,不过两百余骑兵,愣是拉出了两千铁骑的风采,距离较远,西营兵将也是发觉不得。
西营三将下了山,坐在林下石头上,互不言语,各有心思,好久之后,孙可望说:琼州镇怎么早早伏兵于此,骑兵步卒怕不是四五千人!
在綦江之外俘得川南兵,他们说琼州镇两千多兵和数千夫子,都要吃贵州粮草,王应雄体恤贵州粮援困难,特令琼州镇兵与数千夫子押解上万清军俘虏退至桐梓就粮。妈的,王应雄随手一举措,断了我西营的生路!刘文秀一拳砸在了树上,恨声说道。
孙可望冷冷一笑:仅仅是随手一举措么,我看未必吧。
刘文秀与艾能奇狐疑看向孙可望,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可望道:现在咱们三个和老营全困在了这大楼山谷地,是谁让咱们进这绝路的,谁没有在这里与咱们同生共死?
你是说二哥勾结朝廷,坑害咱们西营?刘文秀冷言问道。
孙可望淡淡说:他与赵铭道一向交好,你我都知道,现在他麾下只有一千多骑兵,无牵无挂的,投降也罢,遁走也行,总归比咱们便宜!定国嫌疑最大呀。
我去你妈的!艾能奇忽然暴怒,冲过去就是一拳砸在了孙可望的下巴上,骂道:二哥为了帮咱们离开綦江,左右冲击,一日一夜都是不歇息,在綦江城外被川南兵射了两箭,到现在困在綦江,生死未卜,他妈的你却在这里挑拨是非,天底下谁都能怀疑,唯独不能怀疑二哥!
能奇,你干什么!刘文秀虽然也愤怒,但却没有对孙可望动手的胆量,更想不到艾能奇这么做,连忙抱住他。
艾能奇被环抱住了,兀自破口大骂:孙可望,你他的是什么东西,没胆没义气,还在这里说二哥的是非,老子要和你绝交。你他妈的怎么不说是老子故意杀了朱容藩,断了你的富贵路!
三哥,你别拉着我,我要把他的心肺掏出来,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一天到晚说二哥的坏话,老子以前也是瞎了狗眼,信你这个贼贱种!
孙可望见艾能奇暴怒,甚至连杀心都有了,吓的连连后退,对闻声而来的诸将喊道:愣着干嘛,把艾能奇拿下,军法从事,军法从事!
你他妈的敢!原本抱着艾能奇的刘文秀登时大怒,拔出佩刀护在了艾能奇身前,怒道:孙可望,你敢杀我兄弟,先得杀了我!
反了,反了!孙可望大呼:全拿下,把刘文秀也拿了!
诸将都是不动,相互看看,低头到一边,孙可望喊了几遍,见无人应和,跳脚大骂:反了,全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