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人,督师大人,好消息,平虏侯到了。杨展兴冲冲的进了王应雄的帐篷,高声说道,王应雄从床上爬起,哈哈笑道:平虏侯果然是飞将军呀,两日功夫就赶到了,看来我王师平叛有望了。
赵铭道在外面就听到督师王应雄的欢喜,走了进来,说道:督师大人,下官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驻训于桐梓所部,在曹、刘二位将军的率领,于大楼山北谷出口堵住了西营南下的前锋,如今西营主力和老营家眷全都被堵在大楼山北谷,进退不得,一如月前鞑子那般情状呀!
真的!王应雄更是欢喜,如此连最后一个后顾之忧都没了。
他拉着赵铭道的手坐了下来,说道:平虏侯,平贼之事就全权交由你了,万望从速平定,还川黔安宁呀。
赵铭道点点头,说:多谢督师大人信任,平贼之事若要从速,还是招抚的好呀,督师大人,就不知道好好的西营怎么造反了?
赵铭道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杨展和王应雄是真的不清楚,王应雄叹气说:老夫也不知其中原委,只是知道与朱容藩有关,那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朱大人不幸身殒綦江城,唉,西营由此作乱造反。
朱大人死了?哎呦,多好的官儿呀,我的心呀。赵铭道作痛惜状,捂着胸口,不住的哀叹。王应雄与杨展连连劝慰,演了一会,赵铭道说:督师大人,下官与西营四将莫逆之交,愿前往劝降。
不可,平虏侯怎可亲身涉险!王应雄登时不许,赵铭道说:无妨,如今西营都被困,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督师大人不是全权允我平叛么,怎么就不同意了呢?
我是担心你呀。王应雄道。
赵铭道说:总归要先查明原委的,督师大人,下官去了,督师大人稍安勿躁,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乱子也就定了,静候佳音就是。
出了大营,赵铭道只带七八骑兵直奔綦江南门,疾驰高呼:我是平虏侯赵铭道,要见定国将军,请定国将军来见!
綦江县衙。
李定国咬着牙,忍着疼痛,让亲兵换了药,那日与川南镇一战,虽说折损不大,但他本人身上多处受创,连日来不得休息,伤口流脓,今日索性要亲兵割了烂肉,再上药。
将军,城外有人自称平虏侯赵铭道,请将军去见。西营大将白文选说道。
李定国闻言立刻起身,说道:快快去传讯,让城头兵士万不可动手,咱们西营能否得活,全看平虏侯了。
将军,就是他麾下琼州兵堵住咱们南下贵州的路,让老营陷在山谷之中,他如何愿意帮咱!白文选问道。
李定国说:各为其主,他在重庆如何下令,这件事与他何干呢,就算平虏侯不帮我们,他对咱们西营有恩,为我兄弟报杀父之仇,已经是仁至义尽,无论如何不可伤他!
催促着亲兵包扎了伤口,李定国飞驰至南门,听闻只有赵铭道几人在外,李定国当即命人开城门,只身一人出了城。
定国,你又受伤了?赵铭道看到李定国衣襟微红,问道。
小伤而已,赵将军,你终于带兵赶来了,是要平我西营么?李定国问。
赵铭道说:我若要打你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