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道的手点在了那封信上,说道:巡抚大人,既然伪朝意欲拉拢下官,不如咱们来了将计就计,下官就答应了伪朝,然后以勤王的名义前往广州,只要靠到近前,发动起事,捉了伪帝与苏观生等,那伪朝岂不是要土崩瓦解。
这。洪天擢听着赵铭道的办法,脸上先喜后忧,而陈梓君身为他的幕僚,也知道洪天擢的心思,喜是因为这个办法非常好,但忧虑的是赵铭道的忠诚,洪天擢显然是信不过赵铭道的,陈梓君也信不过。
赵铭道一切按照他说的做也就罢了,若是去了广州,当真降了伪朝,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大人大人。赵铭道见二人都是不说话,笑着提醒。
陈梓君笑了笑,说: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巡抚大人早膳还未用,赵将军随着一同吃用些吧。
赵铭道倒也不客气,他来时也只是吃了一个胡饼罢了,肚子正饿,而洪、陈二人摆明了要私下商议一二,赵铭道说道:那下官先去饭厅等了。
白墨,带赵将军去花厅,好生招待。
洪府的花厅摆上了一张八仙桌,葱油鸡、鲜笋蘑菇汤和刀鱼豆腐,而热菜之中多了一道洪天擢不甚喜爱的羊肉锅子,炭火让羊肉在锅里翻腾,色香味俱全,极是诱人。
来,来来,将军是北人,这羊肉锅子应该喜欢吧,多吃点。洪天擢一边笑着给赵铭道夹菜一边问道:文鸢姑娘到了你那里,可是侍奉得体呀?
赵铭道从未见过洪天擢对自己这么热情,又提了文鸢姑娘,就知道他必有图谋,对于羊肉锅子,赵铭道很是喜欢,但那文鸢姑娘却是因为这几日一直忙碌,没有顾得上,少有说几句话也是话不投机,赵铭道却也只能说:一切都好,文鸢很是体贴。
那就好呀。洪天擢听了,竟然表现出一副很是满意的样子。
陈梓君凑趣说道:赵将军,你草莽出身,是巡抚大人简拔为官,又赠了你这么一场好姻缘,哎呀,说起来,这些年跟着巡抚大人,大人就算是自家子侄也没有这么上心过。
将军精明强干,忠心不二,提拔栽培,也是身为上官的应有之义。洪天擢却是谦逊起来。
赵铭道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打的什么鬼主意,陈梓君见他不明白,于是说道:洪大人待你如子侄,你也要对洪大人多几分孝心才是。
自然,自然,下官一直感念大人恩德。赵铭道随口应付道。
洪天擢吃用一会,说道:本官记得将军未曾进过学吧。
是,家中贫苦,实在无力进学。赵铭道说。
难怪难怪呀,将军如此胸怀,只有名而未有字,日后官场交集也是不便。东翁,将军已到如此高位,您又爱之如子侄,不如就请东翁赐他一字,如何?陈梓君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