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当然不会,赵兄弟的为人我老曹还是知道的,哈哈。曹君辅打着哈哈,但他与林同文一样,心里都是没底,他们结识赵铭道的日子不短,更是一起共事,知道他心思深且做事总是出人预料,不然人家也不能在短短大半年从一介白丁混到这游击将军,还让堂堂巡抚大人无计可施。
赵铭道笑了笑,安抚众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此番随我去广州,那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天下大势如何,我自能分的清楚,有些话,我昨日跟麾下兵卒说过,今日再说给你们听,此番咱们去广州是为了建功立业,也是为了升官发财。
话已经说到这里,曹家父子和林同文还能说些什么呢,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无奈,不是他们在赵铭道那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是原本他们就不想掺和进来,洪天擢想要用这二人的身家性命去拴住赵铭道,但二人可不想把几代人的传承押宝在赵铭道对永历朝廷的忠诚上,二人也只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为被洪天擢摆了一道,赵铭道只能耽搁了四天时间用来安顿这些新到的士兵家属,随着时间推移,两批四百二十多名新军的家属都是到了,呜呜泱泱两千多人,实在安排不开,只能让部分人住在港口里的巡船之上,为了安顿家属,不得已多花了三千多两。
恭喜赵将军,贺喜赵将军呀。刚刚安顿好家属,陈梓君出现在了白沙水寨,见了赵铭道,连连道喜。
赵铭道已经从白墨那里打听到,这些辖制自己的损招大半是陈梓君出的,对陈梓君也就没什么好脸色,说道:陈大人,四天时间花了几千两银子,弄的我心疼肝疼的,我有什么值得道喜的。
哦,将军说的是兵卒亲属的事吧,哎呀,您现在领着白沙水寨,按朝廷一贯的规矩,营兵亲属就要随军安置呀,你不知道,为了这些百姓,洪大人不知得罪了多少士绅。他们的来历将军是清楚的,都是死囚,很多都是对乡绅土豪犯的罪,把这些百姓拉来这里,可谓是虎口拔牙呀。陈梓君满脸复杂,一副邀功的模样。
赵铭道却是冷冷一笑,说道:是吗,可这几日我总是打喷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骂我。
陈梓君一听这话,尴尬一笑:是是是,这事也是借了将军的威名,都是为了兵卒嘛,将军爱民如子,人尽皆知,人尽皆知嘛,若无将军虎威,哪里能这么快办成这种大事。
要说把士卒家属从乡里带来这种事,巡抚衙门确实没少出力,但可并不是只靠洪天擢那张嘴皮子,这几日赵铭道早就听说了,巡抚衙门派遣的差役到地方拿人,往往都是用赵铭道的名头吓唬那些士绅,把赵铭道说成是嚣张跋扈之辈,若是不放,那是要被冲入家门杀个干干净净的,琼府士绅土豪早就听说海防游击衙门四处抢掠商船,营中多有异国番兵,杀人如麻,在这灭门之祸面前,也就一个个顺从了,但赵铭道的名声在坊间也就毁了,他虽说不在乎自己在士林中的名声,可被人骂了一通,着实心里不爽。
行了,陈大人,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别饶这些弯子,明天我就要出发了,一切遂巡抚大人的心愿,小曹将军和林赞画下官都带上,水寨这些亲属和我那一房女人就劳烦您多照拂了。赵铭道淡淡说道。
林同文早就听说赵铭道与文鸢这段时日如胶似漆的,一听他不带文鸢去,心里也就放心了大半,笑着说道:哎呀,你看我,光顾着说闲话了,这是巡抚大人为您求的官职,琼崖参将兼领白沙水寨,怎么样,如此重用,知道大人对你的信重了吧。
赵铭道接过那些公文随手扔在一边,并不去看,虽说这琼崖参将是琼府最大的武官,但临战才委任,实在是没有多大意义,谁知道此去一战,能发生什么呢,赵铭道随口说道:陈大人,代我谢谢巡抚大人,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