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带下去,平白脏了我这块地方。陈梓君嫌恶的甩甩袖子,而一个胥吏走来,问:陈大人,这是怎么了?
你对琼府大牢熟悉吧?陈梓君问。
胥吏点点头,陈梓君道:附耳过来,这李启英窃得洪大人私隐,以之敲诈。
听了陈梓君那杀意十足的话,胥吏笑了笑:陈大人,这简单的很呀,直接送入大号,交代两句,绝对活不过明天。
可他那张嘴,若说出什么来。
不会,决然不会,大号里的渣滓,最不喜欢的就是会出声的白肉猪。胥吏的阴恻恻的说。
陈梓君这才舒心的点点头,他当幕僚十几年,这些年成了幕吏,对于官府大牢的那些事还是知晓一些的,府狱的那些人都是世代相传的,犯人犯了什么罪不管,进去什么待遇只看家里使钱不使钱,使了钱或有背景,进净房,好吃好喝招待,不少一两皮肉,甚至有些女犯人都不用关押直接回家,可没钱的,或者被点了号的,就得进大号,里面全是重型犯和社会渣滓,送进去,绝对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而就算有人来查,也是死在犯人手里,象征性的一罚,一切就都过去了,那胥吏做事很是妥帖,还带着李启英到街上转了一圈,就说是在街上偷盗,先关押起来,没曾想一个晚上就被大号里的犯人虐待死了,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第二日到道署衙门听差的赵铭道一直没有看到李启英,才听说了这个已经被编排得到的故事,连忙再去了大牢,虽说来了两次了,但赵铭道还是第一次深入其中,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呻吟、抽搐和絮絮叨叨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简直和地狱没什么两样,空气浑浊不堪,牢房里是一双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成义直接娴熟的找牢头攀谈,看能不能找找关系把李启英弄死在这里,可听到李启英这三个字,牢头是连连摇头,送上一锭银子,赵铭道与成义才是见到了李启英,那是一具尸体,却完全不成了人样,身体扭曲的厉害。
这白肉昨晚可叫的欢,可惜用不长久。
啧啧,啥时候再送来一个,让咱兄弟再爽爽。
几个碰头盖面的犯人还对着李启英的尸体点评,从这些污言秽语之中,赵铭道就能猜到,昨晚对于李启英来说,肯定是一个菊花盛开的夜晚。
呸,便宜了这狗东西,死的好!成义踢正了那张脸,看清是李启英,骂咧咧的叫着。